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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见到他,她心里又高兴又愧疚,但见他如此冷淡,又本能地有些害怕。 他毕竟是太子,要是一直不肯原谅她,报复她和阿爹怎么办啊,她还想托他找阿爹呢…… 想了想,她破涕为笑道:“你看,你给我的玉,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的。” 岑樱说着,微微侧过身子将那块白玉孔雀衔花佩从领口中取了出来,近乎讨好地笑着,捧给他看。 “只要是夫君的东西,樱樱都有好好保存的……” 她今日换了身素色绣折枝花的襦裙,额上亦点了鹅黄色的花钿,整个人秀艳又温婉。笑眼盈盈,偏又坠着泪珠,在月光与灯光的照耀下明净如芙蓉泣露,又似莹莹生辉的美玉,实是明艳姝丽,名花倾国。 月光之下,那笑容有若夏日芙蕖的灼灼秀丽。嬴衍看着她含笑眉眼,心中一直萦绕的种种愤懑种种不甘忽然也都烟消云散。 他神色不自在地移过了视线,声却厌恶:“又哭又笑,成什么样子。” “那我擦掉就是。”岑樱慌忙地说,举起帕子一瞧,见不是自己绣的那条,一下子愣住了。 “我给你绣的帕子呢?”她急切地追问。 这话里竟还有几分兴师问罪的薄嗔。嬴衍心里无名火起,语气也就谈不上很好:“烧了。” 她那么辛苦绣的帕子,他怎么还给烧了呢……岑樱霎时有些不高兴,但想到当日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他心里有气也是情理之中,也就只好释怀。 “那我再给你绣一条。”她巴巴地望他,“你可不能要别的女孩子绣给你的帕子啊……” 她很小气,不愿意和旁人分享他。他要是收了别人的,这段感情,那她宁可不要。 他要那些个做什么。嬴衍脸色寒沉,并未开口。 岑樱还想问两句父亲的下落,顺带问一问阿黄的状况,这时卞乐带着两个小宫人出来寻她,她脸颊通红,忙把人松开在脸上胡乱擦了两把,回头应道:“我在这呢。” “太子殿下也在。”卞乐陪着笑道,却是假意没看见方才两人的纠缠。 原是殿中酒宴已毕,岑樱被安排着在宫中暂住,以便明日一早去往仙居殿拜见皇后。皇帝担心她找不着住所,特命卞乐带人来寻她。不想却瞧见她抱着太子不撒手,而一向女子勿近的皇太子竟也没推开她。 嬴衍漠然无应,倚栏而立,一动不动。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岑樱很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下在他胸口蹭乱的额发,回头很小声地道:“夫君,那我走啦。” 语罢,她随卞乐朝大殿走去,临去时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