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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2/3页)
人前。 虽只是小小的一颗饴糖,但当今圣上素来寡言少笑,此般行为便难免引人多想。 至于怎么想,那便是各人的解读了。 方才献舞的贵女笑的愈发娇羞,觉得自己十足十的入了帝王眼;太后看了看那贵女,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糖,陷入沉思;有些官员以这糖当做对自己这段时日的褒奖;有些则觉得良药苦口,皇上这莫非是给在敲点言官? 总而言之,随着宫女们将这一颗小小的饴糖放到各人面前时,各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甚至还有人根据自己面前的瓷碟颜色进行解读。 当朝为官真的是太难了! 宁姝面前的一颗饴糖上刷了青红两色,亮晶晶的十分好看,比她藏在小孔雀里的那些饴糖都要好看。 宁姝欣赏了片刻,方要将这块糖塞进嘴里,外面响起的窸窣的人声脚步声,隐约间可听见几个字——刺客。 第7章 “刺客……皇上……” 显然不是只有宁姝一人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寿宴上登时混乱起来。几位重臣之间眼神交汇,各怀心事。 太后脸色苍白,身边宫女急急将她扶住,又急忙喊人去传太医。 下首女眷有些吓得哭了出来,泪珠子把完美的妆面打花。 但太后还在上面,他们也不敢从这寿宴朝外去,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难言此刻慌乱心境。 苏渊抬眸看了眼斜对面的宁姝,他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期盼看到她是个什么表情,是担忧?亦是慌乱? 可他却看见宁姝没事儿人似的,拿着饴糖的手搁在唇边,稍停了一下,把糖扔进了嘴里。 宁姝的这颗饴糖带了些梨子的味道,不是那么直冲冲的甜,而是在舌头上打了几个转,才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甘甜释放出来。 她眯着眼睛,好似偷吃的猫儿,嘴角微微翘着。 “看来她也并非全心全意对皇上。”苏渊这般想着,心里竟觉得舒坦了许多。 伴着饴糖的甜味儿在舌尖化尽,只留下丝丝回味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振得地面作响,是戴庸带着宫内侍卫来了。 “护好娘娘。”戴庸一挥手,侍卫即刻分为两股,一股站在太后身前,另外一股则将这寿宴团团围住,铁桶似的密不透风。 戴庸抄着手走到一席前,笑道:“刘师,与咱家走吧。” 被称作刘师的人乃是户部尚书,授银青光禄大夫,原本他坐在席间十分闲怡,似是胜券在握。如今见到戴庸,面上成了十分的困惑,随后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嘴中喃喃:“怎么可能?不可能!不是说皇上他……”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身板挺得笔直:“这其中定是有人蓄意攻讦于我,皇上圣明,定会还我清白!” 戴庸点了点头,环顾席间,朗声说道:“正是,皇上圣明。魑魅魍魉如何能在朗朗皓辉之下耍出阴谋诡计,俱要现形。” 他声音一落,身后即刻有侍卫冲了上来,拧住刘师双臂,将他负走。 “等下。”戴庸声音略有些尖,这声拐着弯由重至轻,像是开腔唱了出漂亮的戏:“还有他身后的那小内侍。” 听了这声,刘师此刻的表情才算的上是灰败,有种大势已去的颓丧。“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戴庸扫了他一眼,双手向上一拱:“皇上圣明,什么都逃不过也瞒不过圣上的眼。” “不可能!皇上此刻应当睡着!”刘师喃喃着:“这些年了,从未变过,怎会突然……不!” “污言秽语!”戴庸大喝一声,即刻有侍卫将刘师的嘴堵了起来。 戴庸向前走了两步,在刘师的耳旁低声说道:“刘大人,这宫内的内侍可是归咱家辖着的,您说呢?” 听了这话,刘师方知大势已去,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户部尚书,如今已成阶下囚,头发有些微乱,慌忙中透出末路颓唐,几乎是半架半拖的被侍卫带了下去。 刘师和他身后的小内侍被擒走之后,戴庸又与太后报了皇上平安,那群刺客不过是班门弄斧,门都未入便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