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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外套拢好，对叶浔道了声谢，然后目光又挪到小五的尸体上——

    还有小五，她明明把小五拉到能避开手术刀的位置了，但小五还是又往手术刀上凑了下。

    到底是和膝跳反应类似的下意识反应，还是和宋见渊达成了什么共识，故意凑过去寻死的？

    可是不管小五和宋见渊达成了共识，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吧。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死士这一套存在，说出去狗都不信。

    宋见渊现在正蹲在小五尸体前面，手上拿着那把带血的手术刀。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微动，然后用手术刀再次扎进小五的脑袋里搅了搅。

    过了会，他把手术刀放在地上，紧接着从小五脑袋里掏出个血糊糊的晶核。

    他手中拿着那晶核，举到面前：“人类脑子里没有这个组织吧。”

    郑丝萝蹲下身，仔细看了眼，说：“这是丧尸晶核。”

    宋见渊闻言，手指在晶核上蹭了下：“所以小五是丧尸？”

    他语气带点疑惑：“现在丧尸已经有智慧，可以伪装成人类的模样，骗过我们的眼睛了吗。”

    郑丝萝看着地上的手术刀不说话。

    宋见渊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边慢条斯理擦干手上血迹，一边温和地和她说话：“还好你躲开了。”

    说着，他弯了弯唇——

    他知道她可以躲开。

    心中虽这样想，但脸上笑容柔和，其中夹杂不少歉意，看起来十分真诚。

    与此同时，背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黑暗中，似乎又有丧尸往这边过来。

    叶浔捡起地上的手术刀，转了转刀，然后直接把刀掷了出去，一如刚才宋见渊掷刀的样子。

    只是他这刀并非对着丧尸掷的，而是掷向宋见渊！

    宋见渊反应快，下意识躲了下。

    但脸上还是被划出了小小一道血痕。

    他这一躲，那刀子往后飞去，正好扎死后面正走来的丧尸。

    但其实叶浔明明有更多的角度可以避开宋见渊去掷刀，却偏偏选了这个角度。

    宋见渊目光发冷。

    叶浔对上他的目光，却温文有礼地笑了出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还好哥躲开了。”

    他目光在宋见渊脸上的血痕处停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没躲开，捅穿的就不是丧尸的脑子了。”

    宋见渊抬手，手指蹭了下脸上伤口，血迹沾染指尖。

    空气中的弦一瞬间紧绷到极致，似乎随时会崩断。

    气压降低，郑丝萝把外套裹紧了点。

    又过了半晌，宋见渊才轻笑一声，回应叶浔刚才的话：“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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