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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害怕？rdquo;水银感觉到肩上湿意，抱着这个轻飘飘的孩子走出医院大门。

    贺小燕点点头。

    害怕我还是害怕何小莲？rdquo;

    不怕妈妈，怕姐hellip;hellip;怕她。她要是还来怎么办？rdquo;

    看到何小莲，贺小燕就忍不住想起从前的日子，那样毫无希望的生活。在知道了生活可以这么美好幸福之后，她就越发害怕要回去过从前那种生活。

    没有什么好怕的，她要是再来，我会让她离开。rdquo;水银语气平静，仿佛她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嗯。rdquo;贺小燕紧紧抱着她的脖子，突然觉得很安心，心里对刚才那一幕的害怕也慢慢消散了。

    妈妈，你好厉害。rdquo;她小声问：我也能这么厉害吗？rdquo;

    水银摸了摸她的头发，hellip;hellip;你也会有这样的勇气。rdquo;

    第20章 后妈十

    贺小燕摸了摸胸口，小脸苍白。水银坐在她身旁，见状问：胸口疼？rdquo;

    贺小燕小小声嗯了一下，脚也疼。rdquo;就这一句，已经是她难得的撒娇。

    水银慢慢给她揉了揉腿，看到她手上采血后留下无法消散的淤青。

    小燕，我要告诉你一件事。rdquo;

    贺小燕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她。

    水银缓缓说：你得的是白血病，这是一种目前医院治不好的病，可能过几天，也可能过几个月，你的情况就会越来越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rdquo;

    白血病就算是后世也很难治愈，更何况现在，缺医少药。她觉得贺小燕很可能是急性白血病，可是这会儿白血病只是个统称，连急性白血病这个说法都不知道有没有被提出，在这种时候得了这样的病，也就只能是等死而已。

    听到医生的通知时，水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系统给的未来任务里，从来没出现过贺小燕。因为她在那个剧情设定里，根本就没有未来。

    她甚至能想象到，在原本的剧情世界里，木香没有离开那个家，仍然为了那两个继子继女操劳，忽视了生病的贺小燕，这小女孩会在一种怎样悲惨萧条的生活中失去生命。

    而且，她也隐约明白了系统这一年多来，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它是在等着贺小燕的死亡，等着她因为贺小燕的死亡而痛苦。

    系统对她的调教rdquo;从来就不只有那些洗脑的傻逼言论，还有让她不断在这些世界里体会生活的痛苦。而想摧毁一个人，从感情入手才是最容易的。

    贺小燕看着面色平静的妈妈，茫然地眨眨眼睛，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