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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媚浪荡的话语下隐藏的暗示,听得人面红心跳。 晚上茶花例行进屋来伺候的时候,在男人向来气息清冽的屋子里嗅到了一股怪味儿。 她的目光落到了桌上一只白瓷碗中熬得酥烂的肉,虽看不出原样,但却丝毫不影响它们发出那种怪异的气息。 不似肉的香气,反而一种莫名腥膻的气息更重。 旁边一个下人却忽然扯了扯茶花的袖子,低声道:咱们下去,可别坏了主子的好事 茶花不解其意,见她们都极有默契地出了屋去,正准备抬脚离开时,却听萧烟娘妩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给我把桌上的碗端过来。 茶花顿了顿,她微微抬眸,便感应到除了萧烟娘以外另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想到白日里莫名承受了男人的怒意,她打心底还是有些怕的。 只这么犹豫的瞬间,萧烟娘便又催促了一声。 茶花只得朝桌旁走去。 那一碗肉杂呈在了几上,萧烟娘指着酥烂的肉道:想来在您身下承欢的女子没有千儿也有八百,用些助兴的汤,今夜您会更快乐的 这龙虎汤里的肉料是蒸出来的,至于汤则另外放了八种药材与枸杞红枣熬制三天,一汤瓮用来现浇,另一个汤瓮里的待您疲累时再续上,便能即刻生出精力来 她只当男人都爱这个,却不见赵时隽唇畔那抹笑由始至终都未抵眼底。 听到枸杞时,男人的眸光沉凝几分。 但凡稍加打听,昭王殿下对枸杞过敏这件事情几乎都不是什么秘密。 还有汤,可不能让它凉下丁点,快些端来现浇上。 萧烟娘又继续催促。 你这手怎么了? 赵时隽冷不丁地开口,却不是同萧烟娘说话,而是同刚放下肉碗的茶花。 小姑娘左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像是胡乱找来的布料,极其敷衍地绕着手掌缠了两圈。 茶花抬脚迈出两步,听到男人的问话身影微僵了僵,可到底没有回头,径直走到桌旁复又将那更大的汤瓮端起。 只是她错估了新鲜烧沸汤瓮的滚烫,那两层抹布压根就不足以隔断它的热度,才一端起,便直接烫到茶花的皮肉。 往日茶花也不是个吃不了苦的,偏生这回手掌受了伤,那遽然传来的痛感让她半分都抵挡不住,瞬间将滚烫的汤瓮摔在地上。 萧烟娘吓了一跳,见自己花了三天心血让人熬出来的东西就这么撒在地上,顿时嗔怪:你这丫鬟怎么回事 说着看见茶花沁出鲜血的左手,心觉晦气更是生出了恼意。 可别是故意弄伤自己的手,好偷懒是吧?! 她自是想和茶花追究,可又怕坏了今晚气氛,只好压下脾气等回头再找她算账。 萧烟娘指着另一个汤瓮道:把另一个端来,再弄洒饶不了你。 茶花疼得手直哆嗦,连脸色都微微发白。 地上珍贵的药材几乎都极昂贵,任何一样都是她赔不起的东西 她自然也怕他们会追责,只能强忍着疼痛重新端起另一个滚烫的。 好在这回做足准备,倒是叫她稳稳地端到他二人面前。 茶花正准备放下时,却被人单手接了过去,而对方的另一只手则牢牢地将她的手腕扣起。 疼吗? 男人掐住她的手腕,黑眸盯着那沁血的纱布。 他再一次开口,语气都好似捎带上了几分罕见的怜惜。 怪我不好,白日里万不该那样冲你发脾气的 萧烟娘看着他拉扯着一个丑八怪的手,也是傻眼。 公子 赵时隽转头瞥了她一眼,掂了掂手里的汤瓮,朝她似笑非笑道:怎么,要我一直端着? 萧烟娘对上他那双没有笑意的眼,微微一个颤栗赶忙上前双手接住。 只是接住那瞬间也是被烫得不轻,若不是被那阴冷的目光盯着,她亦是要丢掷出去。 茶花不明白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只想缩回自己的手腕,却不曾想他空出了手后反而微微施力将她拖拽到了怀里。 她跌坐在他怀里时,脑袋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茶花反应过来后,发觉自己臀股贴着男人的腿上,后背倚靠在他的胸口,几乎一抬头便会碰到他的下巴 这样亲密的距离,是茶花和任何人都从未有过。 这般暧昧的气氛却让小姑娘僵硬得连呼吸都微微窒住。 她稍稍一动,细腰上的手臂便好似变成了一只铁箍子将她紧紧勒着,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唇瓣里滚热的呼吸便喷在她的耳侧。 也不怪我白日里那样生气 好似含了柔情蜜意般的话语,低低沉沉地从他齿缝溢出,谁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看似恍若在调笑,实则那危险的语气分明是在隐秘地威胁茶花。 怀里的小姑娘听罢似乎终于老实了下来,赵时隽才挑着起唇角,冲萧烟娘意兴阑珊道:今日怕是没心情喝汤了,把你的东西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