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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爷扑通一声就跪趴下了。 天爷!先头被晾成菜干儿算什么,一顶五指山般的大帽子扣下来,这回才是真正的浑身冷汗。 千丝万缕的头绪全叉在一块儿,宫里想属意谁就属意谁,但您老人家不说,谁知道啊,这怨得了谁呢? 再复一想,这位爷可是当今万岁啊,全天下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小小闺阁女子。 夏公爷心思转得飞快,让夏和易退亲再进宫是万万不可了,宫里许是担忧惹来非议,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夺臣妻的名头传出去,必定不美。 越想越没出路,竟然陷在骑虎难下的无解局面里,事到如今先是怨起了潘氏,要不是她妇人之见,何至于此!又悔当初不该听易姐儿的教唆,由着她小孩儿心性催着议亲。 夏公爷趴地上哆嗦着,暮色昏昏沉沉的,皇帝往窗外望了眼,重新捻起朱笔,“天色晚了,夏卿回罢。” 夏公爷几乎踩着铡刀从南斋里出来,七上八下没个清醒,想了一圈,还是得去求一趟陈和祥。 爷们儿心里自然是看不起太监的,但真遇上事儿了,任你品级再高有什么用,在人家面前还不是得端足了客气。 夏公爷恭恭敬敬地抱着拳,“……我实在惶恐,如何能有个出路,还望厂公明示。” 陈和祥一改之前诸事不沾的样儿,笑得殷勤极了,“依老奴愚见,荣康公世子仪表双全、尚未婚配,配府上二姑娘,正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夏公爷又是吓得差点一趔趄。 旁人或许不知道,他可知道得清清楚楚,荣康公世子分明早就两眼一闭蹬腿儿了! 就因为没先紧着宫里挑拣,就要让他闺女殉葬? 寒噤打到一半,又觉得不是这个道理,即便是殉葬,也断没有人都死了好几年,再掘开墓押活人下去陪葬的道理。他能答应,荣康公祖坟里的老祖宗也断不能答应啊。 夏公爷左思右想。陈和祥自万岁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了,千年人参成精,老油儿,别的太监自称“咱家”称得抑扬顿挫,像他这般得脸的还是谦称“老奴”,可见为人之谨慎,不是得了上意,绝不会信口胡诌给自个儿惹事,所以还是得听他的。 陈和祥挥一挥佛尘展臂,“老奴送公爷出宫。” 天边墨色覆上来,幽幽夹道半暗半明,陈和祥在前头挑着一盏提灯,“公爷若是不嫌弃,奴为公爷说一个故事,聊以打发闲趣。” 正经的该来了,夏公爷心下警醒,登时竖起耳朵,“愿闻其详。” 禁宫长道,又暗又深,提灯的光映在宫墙上,照出唯一一点亮光。 陈和祥压低了嗓音,娓娓道来,“是奴进宫前的事了。那时巷尾住了一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