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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开个门,我也要睡了。“ “南疆?“ 祝南疆边听他讲话边把头埋进枕头里,上身轻轻摩擦床单。 这床上的东西大概白天刚晒过,有一股太阳光的暖香味,还夹杂着温长岭衣服上的味道——也可能是他自己身上的。 祝南疆蹭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又用一只手把背心撩至腋下,整个腹部和胸膛赤裸裸地紧贴在床单上。 刚洗完澡的身体清爽微凉,但马上就热了起来,没一会儿把床单也捂热了。棉质布料蹭在光滑细嫩的皮肤上,带起麻酥酥的痒意,像男人带薄茧的手掌。 “南疆!” 温长岭使劲拍了记门板。 祝南疆惊坐起身,先是喘了两口气,而后低头两眼发直地看着裤裆。 “南疆,别闹了……快开门!” 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边,他背靠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南疆,你怎么越活越像小孩子了?”温长岭感觉到门后的动静,也跟着蹲下身来,“还在生我的气?“ “哥哥,念首诗给我听吧。” “什么诗?” “刚才你看的那个……随便哪首都行。” “还闹!” “我没闹……”祝南疆闭上眼睛,将手伸进松垮垮的裤腰里,“念吧,哥哥,我真的想听。” 门对面传来一声轻叹,温长岭起身回到书房,拿了那本《雪莱诗集》回来。 “就念一首,念完给我开门。” “嗯……” 纸张翻过沙沙作响,沉默片刻之后柔软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但愿,但愿我是残叶一片与你相随, 但愿,但愿我是捷云一朵与你同飞, 愿只愿是浪头翻滚假你的神威, 原有你的伟力气吞山河,只是 稍逊与你,哦,不羁的精灵! ……” 身后震了一记。祝南疆知道是温长岭靠门坐下了,于是挺起上身将整个背部紧贴在门板上,想象与门后之人背背相靠。 “让我做你的竖琴吧,如同那树林, 哪怕如它一样枝叶凋尽。 你定能奏起恢弘激昂之音, 凭借我和树林深沉的秋之意韵。 悲怆中包含着甜蜜,愿我成为你, 愿你强悍的精神,化为我的灵魂! 愿我成为你,和你一样强劲! ……” 诗未念完,祝南疆蜷起身子猛一抽搐,把呻吟压在嗓子底下。 “南疆?怎么了?”温长岭察觉到响动,放下诗集转过身来。 “没事,哥哥……接着念吧。”祝南疆歪倒在门边无声地笑了,插在腿间的右手满指黏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