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咕公版·两晋南北朝史_第二节 仓储漕运籴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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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仓储漕运籴粜 (第3/4页)

钟贫民。温富之家,各有财宝。谓此并宜助官,得过俭月。所损至轻,所济甚重。今敢自厉,为劝造之端。”又《自序》言:沈亮转西曹主簿。时三吴水淹,谷贵民饥。刺史彭城王义康,使立议以救民急。亮议以“东土灾荒,民凋谷踊,富民蓄米,日成其价。宜班下所在,隐其虚实。令积蓄之家,听留一年储,余皆劝使粜货,为制平价。此所谓常道行于百世,权宜用于一时也”。此皆凡民虽饥,富家自有藏粟之证。齐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开私仓以振属县贫人。刘怀珍族弟善明,元嘉末,青州饥荒,人相食,善明家有积粟,躬食粥,开仓以救乡里,多获全济,百姓呼其家田为赎命田。可见富贵之家,仓储亦自充足。此等人若能如徐耕之助官振贷,卢叔武之听民赊借,(见第十九章第五节。)自为最善。然能如是者卒少,而剥削贫民者实多。《魏书·世宗纪》:延昌元年五月,诏天下有粟之家,供年之外,悉贷饥民。《周书·武帝纪》:建德三年正月,诏以往岁年谷不登,民多乏绝。令公私、道俗,凡有积贮粟麦者,皆准口听留,以外尽粜。此即沈亮之议,以理论,虽无可訾,然行之恐不易也。《北齐书·循吏传》:苏琼为南清河大守。天保中,郡界大水。琼普集郡中有粟之家,自从贷粟,给付饥者。此亦贤智之过,不能常行、遍行。无已,则仍惟有乞灵于通粜。故饥荒之岁,商贩最宜使之流通。宋孝武帝大明八年正月,诏东境去岁不稔,远近贩粥米粟者,可停道中杂税,其以仗自防者悉勿禁,即以此也。然遏粜者亦殊多。《南史·崔祖思传》:青州刺史张冲启:淮北频岁不熟,今秋始稔。此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谷过淮南。南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谷米,不听出境。自是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祖思叔父景真之子。)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即其一事也。夫遏粜非徒有害于邻境也,在本境亦为谷贱伤农。平时行之犹不可,况频岁不熟之后,饥疲之民,亟待振起之际乎?于此而遏其流通,亦可谓不达于政矣。

    张冲言青州邻接戎寇,弥须沃实,是也,然亦有宜慎者。兵戈之际,往往民食不足,而兵家之蓄有余。《晋书·石勒载记》:勒将图王浚,引其舍人王子春问之。子春曰:“幽州自去岁大水,人不粒食,浚积粟百万,不能赡恤,此亡期之至也。”《浚传》:勒既执浚,责以百姓馁乏,积粟五十万斛而不振给。则浚当时藏粟实多。然究何益哉?《刘聪载记》:刘曜攻郭默于怀城,收其米粟八十万斛。《宋书·索虏传》:历城建武府司马申元吉破碻磝,获虏地仓四十二所,粟五十余万斛。城内居民私储,又二十万斛。《梁书·夏侯亶传》:亶合韦放出兵,降城五十二,获米二十万石。弟夔出兵,凡获粟六十万斛。军中奏报,固多夸大之辞,然必不能全虚,则缘边要害之地,储粟无不充实矣。梁武帝以雍州为边镇,运数州之粟以实之。(见《南史·南平王伟传》。)后周之世,以澧州粮储乏少,每令荆州递送。(《周书·郭彦传》。)《周书·王罴传》:罴镇华州,时关中大饥,征税民间谷食,以供军费,或隐匿者,令递相告,多被榜棰,以是人有逃散。盖其取之之虐如此。然究何益哉?元嘉二十七年之役,《宋书·臧质传》谓虏初南出,后无资粮,惟以百姓为命。及过淮,食平越、石鳖二屯谷。至是,钞掠无所,人马饥困,闻盱眙有积粟,欲以为归路之资,故悉力以攻之。《魏书·卢玄传》:玄孙渊,曹虎遣使请降,高祖使督前锋诸军,径赴樊、邓。及知虎降之诈,诏渊进取南阳。渊以兵少粮乏,赭阳近叶仓,表求先攻之。高祖许焉。《慕容白曜传》言:白曜之陷肥城,获粟三十万斛;破垣苗,得栗十余万斛,由是军粮充足。克东阳后,史又最其凡云:获仓粟八十五万斛,米三千斛。邢峦攻破宿豫、淮阳二戍,获米四十余万石。侯景之围台城,亦食石头常平仓。(见第十三章第三节。)凡此皆赍盗粮而已。即不为敌所因,亦有不能自保者。《晋书·武帝纪》:咸宁四年十月,扬州刺史应绰伐吴皖城,焚谷米百八十万斛。据《王浑传》,所焚又有稻苗四千余顷。稻苗固难刈获,积谷亦未易迁移,然独不能自焚之乎?使佛狸南犯之时,是处坚壁清野,其不能守又不能移者,悉行焚荡;虏马虽健,能以饥军纵横于无人之地乎?固知焦土为御敌之上策矣。

    王羲之(约321—379)曾担任会稽内史,领右将军,人称“王右军”、“王会稽”。其是东晋伟大的书法家,被后人誉为“书圣”,与其子王献之合称为“二王”。

    《晋书·王羲之传》:羲之为会稽内史,遗谢安书曰:“仓督监耗盗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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