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咕公版·两晋南北朝史_第五节 梁武政治废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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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梁武政治废弛 (第1/5页)

    第五节 梁武政治废弛

    孟子曰:“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祸也。”斯言也,观于梁世而益信。南北朝时,南北兵争,论者皆谓北强南弱,其实不然。当时兵事,南方惟宋元嘉二十七年一役,受创最巨,然魏亦无所得。此后宋明帝之失淮北,齐东昏之失寿春,皆内乱为之,非魏之力征经营也。梁武得国,魏政日衰,继以内乱。自此至东西分裂,凡三十三年;至高欢死,侯景叛魏,则四十六年。此数十年,实为南方极好之机会。生聚教训,整军经武;恢复国土,攘除奸凶;在此时矣。乃不徒不能发愤为雄,并政刑亦甚废弛,致有可乘之机会而不能乘,而反以招祸,此则可为痛哭流涕者也。

    南华寺是中国佛教名寺之一,始建于南北朝的梁武帝天监元年(502年),天监三年,寺庙建成,梁武帝赐“宝林寺”名,开宝元年(968年),宋太宗敕赐“南华禅寺”并沿袭至今。

    梁武帝之为人也,性甚恭俭,亦能勤政恤民,(《梁书·本纪》云:帝“勤于政务,孜孜无怠。每至冬月,四更竟,即敕把烛看事。执笔触寒,手为皴裂。日止一食。膳无鲜腴,惟豆羹、粝食而已。身衣布衣。木绵皂帐。一冠三载,一被二年。后宫衣不曳地,旁无锦绮。不饮酒。不听音声。非宗庙、祭祀、大会、飨宴及诸法事,未尝作乐。历观古昔,人君恭俭庄敬,艺能博学,罕或有焉。”此非虚语。下引《循吏传序》,可以参观。又其敕责贺琛自述之辞,虽或过实,亦必不能全虚也。)然实非政事之才,故绝不能整饬纲纪。其时散骑常侍贺琛,尝启陈事条,读之最可见当时政俗之弊,今节录其辞如下;其一事曰:“户口减落,诚当今之急务。虽是处凋流,而阙外弥甚。郡不堪州之控总,县不堪郡之裒削,更相呼扰,莫得治其政术,惟以应赴征敛为事。百姓不能堪命,各事流移。或依于大姓,或聚于屯封。盖不获已而窜亡,非乐之也。国家于关外,赋税盖微?乃致年常租课,动致逋积,而民失安居,宁非牧守之过?东境户口空虚,皆由使命繁数。大邦大县,舟舸衔命者,非惟十数。穷幽之乡,极远之邑,亦皆必至。每有一使,属所搔扰。驽困邑宰,则拱手听其渔猎;桀黠长吏,又因之而为贪残。纵有廉平,郡犹掣肘。故邑宰怀印,类无考绩。细民弃业,流冗者多。虽年降复业之诏,屡下蠲赋之恩,而终不得反其居也。”(案流移之弊,当时实为极甚。天监十七年,正月朔,诏曰:“夫乐所自生,含识之常性;厚下安宅,驭世之通规。朕矜此庶氓,无忘待旦。亟弘生聚之略,每布宽恤之恩。而编户未滋,迁徙尚有。轻去故乡,岂其本志?资业殆阙,自返莫由。巢南之心,亦何能弥。今开元发岁,品物惟新,思俾黔黎,各安旧所。将使郡无旷土,邑靡游民;鸡犬相闻,桑柘交畛。凡天下之民,有流移他境,在天监十七年正月一日以前,可开恩半岁,悉听还本。蠲课三年。其流寓过远者,量加程日。若有不乐还者,即使著土籍为民。准旧课输。若流移之后,本乡无复居宅者,村司、三老及余亲属,即为诣县告请村内官地、官宅,令相容受,使恋本者还有所托。凡坐为市、埭诸职,割盗、衰灭,应被封籍者,其田宅、车牛,是民生之具,不得悉以没入皆优量分留,使得自止。其商贾富室,亦不得顿相兼并。遁叛之身,罪无轻重,并许首出,还复民伍。若有拘限,自还本役。并为条格,咸使知闻。”其后大通元年,大同元年、十年,中大同元年,大清元年,皆有逋叛流移,听复宅业,蠲课役五年之诏。而大同七年,诏曰:“凡是田桑、废宅没入者,公创之外,悉以分给贫民,皆使量其所能,以受田分。如闻顷者,豪家富室,多占取公田,贵价僦税,以与贫民。伤时害政,为蠹已甚。自今公田悉不能假与豪家。”又诏:“州牧多非良才,守宰虎而傅冀。至于民间,诛求万端。或供厨帐,或供厩库,或遣使命,或待宾客,皆无自费,取给于民。又复多遣游军,称为遏防。奸盗不止,暴掠繁多。或求供设,或责脚步,又行劫纵,更相枉逼。良人命尽,富室财殚。此为怨酷,非止一事。亦频禁断,犹自未已。外司明加听采,随事举奏。又复公私传屯、邸冶,爰至僧尼,当其地界,止应依限守视。乃至广加封固,越界分断,水陆采捕,及以樵苏。遂至细民,措手无所。凡自今,有越界禁断者,禁断之身,皆以军法从事。若是公家创内,止不得辄自立屯,与公竞作,以收私利。至百姓樵采,以供烟爨者,悉不得禁;及以采捕,亦勿诃问。若不遵承,皆以死罪结正。”先是天监七年,已有“薮泽山林,毓材是出,斧斤之用,比屋所资,而顷世相承,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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