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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梁武代齐 (第1/6页)
第六节 梁武代齐 梁武在雍州,颇饬武备,(《本纪》云:至襄阳,潜造器械,多伐竹木,沉于檀溪,密为舟装之备。及建牙,收集得甲士万余人,马千余匹,船三千艘,出檀溪竹木装舰。)然其地距建业远,且荆、郢扼其冲,使荆、郢与建业同心,武帝虽有雄图,亦未必能有所为也。乃荆州旋与之同,而风云遂急。此则当时事势之艰难,不能不为身当其局者扼腕者矣。 萧懿之死也,东昏侯先遣巴西、梓潼二郡大守刘山阳,(巴西、梓潼,皆见第三章第六节。)领兵三千,就萧颖胄共袭雍州。颖胄者,高帝从祖弟赤斧之子。时明帝第八子南康王宝融为荆州刺史,颖胄为长史,行府、州事。《齐书·颖胄传》云:梁王将起义兵,虑颖胄不识机变,遣王天虎诣江陵,声云山阳西上,并袭荆、雍,书与颖胄。或劝同义举。颖胄意犹未决。山阳至巴陵,(见第三章第九节。)迟回十余日不进。梁王复遣天虎赍书与颖胄,陈设其略。是时或云山阳谋杀颖胄,以荆州同义举。颖胄乃与梁王定契。斩天虎首,送示山阳。发百姓牛、车,声云起步军征襄阳。十一月十八日,山阳至江津,(见第七章第三节。)单车白服,从左右数十人诣颖胄。颖胄伏兵斩之。驰驿送山阳首于梁王。《梁书·颖胄传》云:山阳不敢入城,颖胄计无所出,夜呼席阐文、柳忱闭斋定议。阐文曰:“萧雍州蓄养士马,非复一日。江陵素畏襄阳人,人众又不敌,取之必不可制:制之,岁寒复不为朝廷所容。今若杀山阳,与雍州举事,立天子以令诸侯,则霸业成矣。山阳持疑不进,是不信我。今斩送天虎,则彼疑可释,至而图之,罔不济矣。”忱亦劝焉。(《忱传》语意略同。)既畏襄阳,复虞建业,此为荆州同雍之实情,而山阳之畏懦不前,亦有以授之隙。《梁书·本纪》云:高祖遣参军王天虎、庞庆国诣江陵,遍与州、府书。及山阳西上,高祖谓诸将曰:“我能使山阳至荆,便即授首,诸君试观何如。”山阳至巴陵,高祖复令天虎赍书与颖胄兄弟。谓张弘策曰:“近遣天虎往,州、府人皆有书。今段乘驿甚急,止有两封书与行事兄弟,云天虎口具,及问天虎,而口无所说,行事不得相闻,不容妄有所道。天虎是行事心膂,彼闻,必谓行事与天虎共隐其事,则人人生疑。山阳惑于众口,判相疑贰。则行事进退无以自明,必漏吾谋内。是驰两空函定一州矣。”一似颖胄、山阳,全落武帝度内者,此则夸侈附会之辞,非其实也。 颖胄既杀刘山阳,乃传檄京邑,声东昏侯之罪。以梁武为左将军,都督前锋诸军事;颖胄为右将军,都督行、留诸军事。《梁书武帝纪》:颖胄使告高祖:时月失利,当须来年二月,乃可进兵。高祖答以“坐甲十万,粮用自竭。况所藉一时骁锐,若顿兵十旬,必生悔吝。”然高祖实仍至明年二月,然后进兵。而《纪》又载曹景宗及王茂,劝迎南康王于襄阳然后进军之说,则荆、雍兵之东下,并不甚速,且二州间亦不无猜疑,惜乎东昏之无以乘之也。永元三年,(即和帝中兴元年。)宝融称相国。三月,称帝于江陵,是为和帝。以颖胄为尚书令,监八州军事,行荆州刺史。 梁武帝(464—549),即萧衍,是一个多才多艺、学识广博的学者,他的政治、军事才能,在南朝诸帝中堪称翘楚;在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上的成就,则更为突出。 梁武帝以二月发襄阳。以王茂、曹景宗为前军。时张冲为郢州刺史,东昏遣薛元嗣等领兵及粮运百四十余船送冲。竟陵大守房僧寄被代,还至郢,东昏敕留守鲁山。(竟陵,见第三章第九节。鲁山,见第七章第三节。)僧寄谓冲曰:“臣虽未荷朝廷深恩,实蒙先帝厚泽,荫其树者不折其枝,实欲微立尘效。”冲深相许诺,共结盟誓。乃分部拒守。冲遣军主孙乐祖数千人助僧寄,据鲁山岸立城垒。茂等至汉口,轻兵济江逼郢城。冲置陈据石桥浦。茂等与战,不利。诸将议欲并军围郢,分兵以袭西阳、武昌。(西阳,见第四章第三节。武昌,见第三章第九节。)梁武言:汉口不阔一里,若悉众前进,贼必绝我军后。乃命王茂、曹景宗济岸,与荆州所遣邓元起等会于夏首,而自筑汉口城以守鲁山。命水军游遏江中,绝郢、鲁信使。三月,张冲卒,众推薜元嗣及冲长史程茂为主。荆州又遣萧颖达领兵来会。(颖达,颖胄弟。)五月,东昏遣吴子阳等十三军救郢州,进据巴口。(见第九章第二节。)六月,西台遣卫尉席阐文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