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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滑。 猝不及防地,古伊弗宁脚下“哧溜”一滑,整个人直接朝前扑去,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前面的牛可清…… 的羽绒服。 古伊弗宁的手表上有一个金属扣,勾住了牛可清羽绒服的布料,紧接着是“刺啦”一声,羽绒服的后背被刮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就这样,一向翩翩的古先生失控摔倒,连带把翩翩的牛先生也给扑倒了,还将人羽绒服撕开了一个特大特大的窟窿。 雪白的鹅毛绒满天飞,纷纷扬扬,像深冬下雪一般飘落,洋洋洒洒地落满了餐厅。 古伊弗宁和牛可清,还有旁边十几桌的客人,全都无一幸免,头上皆被洒了白色的羽毛。 桌上那些菜,全废了。 两个男人,此刻一上一下,交叠着摔在餐厅的过道上。牛可清以脸着地,古伊弗宁的手里还紧紧拽着一块扯下来的布料。 牛可清:“.........” 古伊弗宁:“.........” 不少人拿出手机来,赶紧拍下这“室内飘雪”的壮观情景;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地踮起脚,“咿咿呀呀”地去抓羽毛;餐厅老板跺着脚“嗷嗷”大叫。 这场景,还真不是短短“尴尬俩字就能形容的。 史诗级灾难现场。 * 几十分钟后。 两个体态优雅、浑身狼狈的男人站在餐厅外面的广场上,各自叼着一口烟,静静地吞云吐雾,神情无比沧桑。 他们原本熨帖的头发此刻乱蓬蓬,还残留着少许细绒毛,黑色夹着白色。 旁人看了,还以为他俩是从哪个鸡窝里爬出来的。 手里最后一丝烟灰燃尽,古伊弗宁主动开口,“那件羽绒服的钱,我赔给你吧。” 牛可清摆摆手,“算了,不用。” 他装得是挺大度的,潇潇洒洒抽口烟,满口的不在乎。 实际上,牛可清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丢脸过,他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撕烂了衣服,还脸朝下被扑翻在地,要不是见人多,他早就狠狠地给古伊弗宁一拳了。 “你那衣服挺贵的吧?我得赔,”古伊弗宁不习惯欠人东西,即使对方只是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陌生人。 牛可清从唇边呼出一口白烟,喷了他一脸,“赔什么赔,就一件衣服。” 古伊弗宁保持着教养,“这件事是我造成的,非常抱歉。” 牛可清叹了口气,心想:你不仅毁了我的衣服,还毁了我今晚本该拥有的性生活,是该抱歉。 现在炮是约不成了,表面的体统也维持不下去了,牛可清在垃圾桶旁掸掸烟灰,淡淡道:“都说不用了,你这人屁话还挺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