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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既白就算想天天看着裴向骊也不行了,这几天他的戏份开拍了,少将军不少都是武戏,周既白以前专门请人学过,拎着长刀找了找感觉,就直接上了。 裴向骊在周既白拍戏的时候,在监视镜后看过几次,高导揣着手,满意的点头,对裴向骊说:“既白的基本功还是到位,你看那身段,多利索,我还专门请了武替,看这样也用不上了!” 在学校的时候,裴向骊也看过周既白演戏,但那都是在学校的舞台上,或者是学期作业,在片场还真是第一次。 大少爷在镜头里面,和在镜头外面一点也不一样,比如周既白本人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主,在镜头里面却腰背挺直,行走如风,举手投足之间在粗犷和儒雅之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少将军出身侯门勋贵,出身在富贵荣华的京城,他身上那种教养礼仪,是与生俱来的,可他又从少年时期,就同父辈一同行伍征战,边塞的风,边塞的血,给他骨子里面刻上了不一样的东西。 有几次,裴向骊坐在那里,甚至看的有些入迷。 镜头的那边,好像时空穿梭,星移斗转,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每个人有血有肉,却和这个世界永远也不相通。 只要镜头关上,那些人就消失了,这种错乱感着实让人觉得着迷。 裴向骊好像找到了,自己刚决定要进入导演系时候的感觉,时隔多年,当时的感觉又回来了一般。 这天,裴向骊蹲在地上,帮着摄像大哥调整着地上摄像机要经过的轨迹,突然间肩膀一沉,一缕头发擦着自己脖颈而过,周既白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嘛呢?” 裴向骊想回头,可周既白一只胳膊撑在裴向骊肩膀上,弯着腰,限制了裴向骊头能扭动的角度,另一只手在口袋里面掏了两下,掏出一盒烟来,分给几个跟裴向骊一起干活的场务。 “人我先带走了哈!”周既白没骨头似的靠在裴向骊身上,裴向骊使了很大力气才站直身子,歪头一看,周既白假发也没摘,戏服应该是匆忙换下来的,黑色的衬衫领口歪斜着开了两颗扣子。 鲜红色的大衣丑的明媚。 场务急忙摆摆手:“小裴是来帮我们忙的,你们忙你们的,辛苦小裴了!” 周既白挂在裴向骊身上,明明他比裴向骊还高出一点,此时却好像盘在树上的菟丝子一样。 裴向骊被压得走路走七扭八歪的,想把人推开,伸出手又缩回来,刚在地上摸了半天,埋汰的厉害。 “你自己多重心里面没数啊?”裴向骊耸了耸被他压着的那边肩膀,周既白的下巴被他的肩骨磕了一下,差点咬了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