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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第4/4页)
的实力势均力敌,我们不应该站在对立面,只要我们联手,不会有人是阻碍,你知道的,对不对?” 他说着抬手去抚摸她半干的短发,几近痴狂地对她说:“我会对你好的。” 谢钱浅没有动,没有出声,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看着他,看着陌生的沈毅,她觉得很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就仿若整个人装在冰柜里,冷到窒息。 沈毅见她没有说话,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突然发现她脑门很烫,好似发了烧,没一会他又套着外套出去了,这次他没有把她捆绑在板凳上,但依然锁了地下室通往楼梯的铁门。 沈毅走后,谢钱浅的意识进入了混沌之中,迷糊中她好似回到了海边小屋,木子在院中修剪花枝,她也过去帮忙,阳光暖暖的,木子跟她说人鱼公主的故事,她向往着那片海底的世界,想象着爸爸就住在那里,也许有一天他们会重逢,他会坐在岸边等她。 又一会睁开眼回到现实,周围还是那个地下室,木子和爸爸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在很久以前就离开她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梦境中的美好和现实中的残忍来回摧残着她,直到沈毅再次回来,他把她扶了起来给她喂了退烧药。 谢钱浅很少生病,她的身体向来很好,即使晚上睡觉不盖被子,即使大冬天的只穿两件衣服,这样虚弱的她,沈毅也从没见过,他问她:“饿吗?” 她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想和他说话,还是说不出话,沈毅将泡软的面包喂到她嘴边,她嘴唇不动,始终不肯张开。 沈毅无法,只能让她靠在自己胸口,给她喂冲泡的麦片充饥,他算着时间其实几个小时过去了,那种药效会慢慢消失,本来他可以继续点燃液体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但连续使用对一个人的身体会有极大的伤害,看着她现在这副病弱的样子,沈毅没忍心那么干。 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蛋糕,只有巴掌大,又在上面插了一根很细的蜡烛,将烛光点燃对她说:“只有这个了,今天是你生日。” 谢钱浅在看见烛光被点燃的那一刻,眼眶忽然有丝灼热,沈毅将蛋糕拿到她面前对她说:“许愿吧。” 她没有吹蜡烛,她突然很能理解卖火柴的小女孩当时的心情,她一定也是像现在的自己这样,怕火光熄灭,怕世界变成灰暗一片。 所以就这样看着那根蜡烛,直到细细的蜡烛完全烧到底,烛光一点点消失,她才在心中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而后沈毅就这样坐在榻榻米前守着她。 谢钱浅在喝完麦片后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沈毅一刻也没有瞌眼,来回用冷毛巾给她敷着额,直到下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喊“渴”。 很轻微的一声,沈毅立马起身给她倒水,谢钱浅流了一身汗,沈毅去摸她的额,烧终于退了,她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好像干渴了很久的人。 一杯水很快被她喝完,她迷糊地睁开眼说:“还要。” 沈毅直到这一刻才松了一口气,他又回身替她倒水,便是在这时,他们的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不太清晰的脚步声。 两人均是一愣,沈毅扔掉水杯就迅速回身将谢钱浅死死压在榻榻米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一丁点声音,谢钱浅不停挣扎,但身体被沈毅锁得死死的,等待的过程两人都提着心脏,可让谢钱浅绝望的是,上面的动静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 地下室的上方是那个早已不住人的房子,常年被封条封上,这时候突然有人走动,说明肯定是有人寻她寻到了这,只是地下室的入口太隐蔽,他们没能发现她。 随着脚步的远去,谢钱浅终于绝望地红了眼眶,沈毅看见她这副样子猛地将她从榻榻米上扯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将她再次捆绑起来。 她烧退了,沈毅便不敢再大意。 谢钱浅没有反抗,整个过程都异常安静,直到将她捆好,沈毅才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望着她:“我之前和你说的事,你给我个回答,我就不绑你,放你回去。” 谢钱浅侧眸看着他没说话,沈毅嘴角泛着冰冷的弧:“人要放聪明点,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