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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第3/3页)
才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陛下息怒,国师息怒! 楚棠一愣,身旁的舞女伏在地上,已经抖如鹌鹑。 郁恪缓缓道:楚国师是帝师,你冒犯他的名讳,就是在犯朕的忌讳。 求国师恕罪!那人立刻转了个头,朝他跪拜。 楚棠起身,对郁恪道:臣无事。 郁恪这才收敛了怒气:以后记着,不是谁都有国师这么好脾气的。 是,微臣该死,陛下和国师教训,微臣谨记于心。 歌舞依旧,官员们言语间更小心了些。 宴席结束后,臣子告退,楚棠要回宫殿歇息,郁恪看着他离开,对长使道:你。 长使小心翼翼道:陛下有何吩咐? 郁恪整了整袖子,淡淡道:去把刚才在国师身边伺候的舞女找来。 长使一喜:是,奴才一定办好!他们可都愁着弄清楚皇上到底喜欢哪种女人好送上来呢,没想到皇上就自己提了。 他道:她们都打小就在舞坊练着了,都是干净的。 郁恪置若罔闻。 回到自己的殿里,郁恪心里仍然不满。 他知道这算是应酬,作为一个权贵,和下边官员这样觥筹交错、左拥右抱的场合少不了,何况楚棠还是国师,可他就是看不得楚棠和别人亲近。 更别说刚才楚棠离开的时候,还低头和那女的说了话,是不是在招她今晚去伺候? 想都别想。 正好,他就看看,那女的到底有什么好,让楚棠这么温柔对她。 沐浴完,那人刚好送到,正跪在龙榻前,肩膀微微颤抖。 郁恪阻止了太监说话,在身后打量她。 看上去挺娇小的,楚棠喜欢这样会可怜的吗? 郁恪心里很不是滋味。要说可怜,他也是啊,他从小没爹疼没娘爱,不真实可怜吗? 又想到长使说这些舞女是孤儿,打小就习舞卖艺,他心想,好吧,确实比他可怜一些,他起码有母妃疼爱到三岁,三岁之后就有楚棠了。 但难道他还不会装可怜嘛他最会装可怜了。 楚棠和他说喜欢温柔善良的,就是这种表面的温柔善良吗? 郁恪琢磨着,表面上他好像也挺温柔善良的。 想到这儿,郁恪觉得自己还是有优势的,走上前,坐到榻上,随意问道: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贱名小梨。舞女颤声回答。 听声音还挺可人的。 郁恪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半晌放下手,有些沮丧,道:哪个离? 回陛下,是梨园春秋的梨。 郁恪漫不经心:哪里人? 回陛下,苏杭。 郁恪一愣,久远之前拿到的消息涌上心头。 楚棠的母亲好像就是苏杭人,闺名里似乎也有个梨字。 想到楚棠或许是因为这个才对别人和颜悦色的,他心里一软,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国师在宴上有和你说什么吗? 小梨恭敬道:是,国师大人说奴婢和他母亲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郁恪肩膀松了下来,虽然还有些警惕,但到底不再如临大敌,道:那国师是觉着与你有缘了。 小梨道:奴婢惶恐。 郁恪笑道:既然是缘分,你去领了赏银再回去罢。 小梨道:回陛下,国师大人已经赏了奴婢不少了。 听到说楚棠赏了别人东西,郁恪都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生气,眨眨眼,道:国师赏了你什么? 只是他还没放松多久呢,就听到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启禀皇上,楚国师送的人过来了。 郁恪一边拍拍小梨的肩让她起来,一边心说楚棠为什么会送人给他,道:进来。 门打开了,几个人低头走进来,穿着轻薄的纱衣,都是白色的。 小梨只觉得肩上的手突然使了劲,疼得她脸色一白。 一瞬间,郁恪有些茫然,轻声问道:是国师派来的? 宫侍立于门前,讨好地笑道:回陛下,是的。 郁恪顿时脑袋气血上涌,不过不是色的,是气的。 第50章 我骗了你 郁恪说不清那刻自己的心情, 脑袋仿佛一片空白, 又仿佛划过很多很多念头。 他仍不死心,又问了一次:这些人是国师派来的? 宫侍看他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道:回、回陛下, 确实是是楚国师的人,是国师和杨大人一并送来的。奴才不敢有半点虚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