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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第2/3页)
哥哥府中养了个小孩,是谁家的? 楚棠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郁恪说的小孩是指谁,沉吟了下,道:他是七王爷的小儿子,叫郁慎。 郁恪道:我知道七皇叔有两个儿子,一个郁慎,一个郁悄,为何那个小的会在你府里? 我在京都捡到的,楚棠慢慢解释道,因为他是庶子,他哥哥不喜欢他,又怕他长大后与他相争,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他赶出了蔚瀛。 郁恪沉思片刻:好,哥哥既这样说,便是做了万全的侦查,我会命人看着的。 楚棠点头。 之前他看到那张和郁恪小时候颇为相似的脸时,心里觉得奇怪,又想到七王府的事情,就派人来蔚瀛查了,这一查,发现那小孩儿果然是郁慎。为避免是郁悄使的诡计,楚棠又拿了郁慎和郁恪的头发回现代做了鉴定,结果如实。 和楚棠说话的时候,青年语气平稳,只是深邃的瞳孔仿佛泛着幽幽的光,像伺机而动的野狼,隐隐有股势在必得的意味。 楚棠何其敏锐,话语一顿,不经意地抬眼看了下郁恪。 郁恪神色如常,一双美瑞凤眼似笑非笑,仿佛在奇怪楚棠为什么突然看他,问道:哥哥为何这样看我?是不是觉得许久不见,学生长大了? 他这一说,楚棠的重点就偏了,认真看了看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小孩,道:嗯,是长大了。高了,也英俊了。 郁恪勾唇笑了下:那方才回来时,哥哥好似不喜欢和我同骑踏雪,可小时候哥哥和我一起学骑马时,在背后扶着我,分明耐心温柔。是不是嫌我长大了,没小时候可爱了? 回来时,楚棠确实直着腰,两人虽同骑一匹马,中间却隔着点距离,看上去就好像一点都不愿意靠在郁恪怀里一样。 楚棠哪里知道青年连这等小事都要计较一下。 楚棠道:陛下多虑了。臣只是怕冒犯陛下。 郁恪细细端详着楚棠的脸,忽然问道:哥哥是不是不高兴? 楚棠一怔,回过神时青年已经摘下了他蒙脸的白绢。 郁恪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告知你便到来此地,碍了哥哥眼? 陛下又说胡话。楚棠笑道,迎着郁恪有些担忧的目光,他想了想,说,只是在西北三年,很久没有见到亲人了,一时高兴,心绪难平。 他说的是实话。这次回现代,和楚父见面,让他又回忆了一次小时候楚父做过的事,他说不上什么愤怒,只是有点感慨,自己从小亲情淡薄,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冷淡,无缘亲情?虽然这点波动很快就平静下来。 今天骤然见到郁恪,那点心绪起伏又来了郁恪是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虽然他经常离开京都,但到底看着他长大成人,纵使他性情凉薄,且他非郁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可看着郁恪时,也经常会有那么一瞬为人父兄的喜悦。 那为什么为人丈夫和生身父亲,楚父却丝毫不顾惜过他们?他心里有一丝困惑,连带着见到郁恪那一刻都心软了下来。 因为在想事情,楚棠难得的出神,暖光下,映照出他白皙如玉的脸,长长的眼睫垂着,打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竟莫名有些脆弱的气息。 郁恪的视线牢牢锁住他,半晌,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道:哥哥说这话可是在哄我?第一次听哥哥说我也是你亲人,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臣说真的。楚棠道。 郁恪终于不端着了,真心笑了下,握了握他的手:我信就是了。 过了许久,再次见面,两人之间却好像什么也没变,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启禀陛下、国师,宋将军求见。 宋双成是来禀告今天有关于马贼的事的。 陛下猜的不错,果然是郁悄的人在挑起事端。宋双成道,郁悄继承七王爷的爵位和封地,又和东厂余孽勾结,在蔚瀛制造混乱,假借了流匪的名声。拿回的袋子里有王府的令牌,属下的人借此深入一查,取下了他们枉法的证据。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郁恪听完,神色不变:朕和国师知道了。 谈完正事,宋双成要告退了,道:陛下劳累,还请早些歇息。国师也是。 嗯。郁恪淡淡应道,看向楚棠。 楚棠道:臣也先告退。看着郁恪眼里隐隐的期待,想起方才的话,楚棠微微一笑:陛下晚安好梦。 好。哥哥也是。青年颔首,动作淡定,眼睛却亮亮的,让人想到像被驯服的狼狗,在压抑着兴奋感和主人告别。 等他们走后,郁恪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