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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怜 第25节 (第3/3页)
也娇艳的勾魂,身体单薄,偏该丰盈处也隐约见形,她坐的正,气也正,这美貌便鲜少会被人轻狎。 女人听沈伯庸说过,他夫人样貌算不得出众,大概生不出这样的女儿,怕是沈伯庸院里妾生的姑娘吧,这沈家果然瞧不起人,竟叫个庶女来问话,说到底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女人哼笑一声,“庸郎就这么怕见我,竟叫个庶女来敷衍,我这腹中怀的可是个儿子,你们沈家总不能让他成了外室子吧!” 雪浓微皱眉,提起气势,当先冲身旁的丫鬟道,“给她两耳光。” 丫鬟上前,抡圆了手照着女人脸上扇了两巴掌,她被打的冒火,就要坐地上大闹。 雪浓素日说话轻声细语,这回放高了声儿,“你叫唤试试!我再叫人打你!” 那两巴掌委实疼,女人脸都被打肿了,她往门前看,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守在门口,她敢往外跑,还得被拎回来,这时候真后悔跟着进来,她哆嗦道,“你们不会想杀我吧,杀人是违律的!何况我还怀着你们沈家的子孙,你们不怕你们沈家的祖宗泉下有知,要怪罪你们?” 雪浓故意骗她道,“还不至于要杀你,我好奇的是,你怀的真是我二伯父的儿子?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太医总有办法验出真伪。” 她对丫鬟道,“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丫鬟才要走。 那女人听她叫沈伯庸二伯父,既知是三房的姑娘,沈伯庸与她抱怨过三房,说三房没了男人,却能把家里攥手中,可见厉害,她叫道,“我不看太医!你敢请太医,我一头撞死在这儿!” 雪浓微笑道,“你就是死了,你怀着孕也能验出来,我们沈家也不是想进就进的,没有凭据就想进我家的门,那人人都能来我家中作威作福了。” 女人原以为能仗着腹中之子要挟沈家纳自己进门,这回是碰到石头上了。 雪浓看她知道畏惧,便催着丫鬟赶紧去请太医,丫鬟忙朝外跑。 女人登时没了气焰,膝盖一软跪到地上,“别、别去请太医……” 雪浓叫回丫鬟,等着女人再说话。 “我其实没怀孕,但不出此下策,我没有地方可去,庸郎把我从花楼里赎出来,说好的会给我名分,我这样的身份,就是做妾也是我的福气了,可他突然就要跟我断绝干系,离了他,我没有别的指望,难道我还要回花楼去不成,他既给了我承诺,怎么能不兑现,你们高门大户的贵人,就是这样不守信用的!”女人说着便哭起来。 她哭的真伤心,可雪浓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心,“你有手有脚,如何就不能自力更生了?” 女人像听见天大的笑话,“能做高门的妾,安享荣华富贵,我是疯了才会想跟那些贩夫走卒一般终日为活计奔走。” 见多了纸碎金迷,谁也不想由奢入俭,她图的是沈伯庸的钱财,并不为情谊。 “你这位小姐,让你去自力更生你愿意去吗?”她反问雪浓道。 雪浓想了想,说道,“若我生在寻常百姓家,我当然愿意自力更生,我会的东西足够保我吃穿不愁,可你好像觉得自力更生是什么很可耻的事情,莫非比倚门卖笑还差么?” “我二伯伯有万般不是,但把你赎出来,你不再是贱籍,你以后能与人婚嫁,这也是他对你的厚待,你现在要赖上我家,还编谎威胁,这就是你的不对,况且我们沈家也不是二伯伯做主的,没我二哥哥点头,你进不了门,二伯伯上回跟我二哥哥说过要纳你做妾,但我二哥哥不许,除非二伯伯分家出去他才不管,二伯伯分家出去了,你给他做妾,他也养活不了你。” 雪浓说的口干舌燥,丫鬟奉茶上来,她喝了口,才最后道,“现下只给你两个选择,你若还要继续闹,我叫人把你送去官府,告你个胁迫之罪,你若愿意就此罢手,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从此你和二伯伯两不相欠,你自己想想吧。” 那女人一脸颓丧,她来时雄赳赳气昂昂,现在却被个半大小丫头治的毫无还手之力,她知道沈伯庸是个酒囊饭袋,但沈家有沈宴秋这个首辅在,便是富贵乡,沈宴秋不准她进门,她便是空想,就是沈伯庸真为了她分家出去,她也犯不着跟着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遭罪,现在这姑娘也使了威吓,真把她送去官府,她还不知道有没有活,不如拿了三十两银子走的好。 她便说要三十两银子。 雪浓点点头,遂让人送来笔墨纸砚,她写了份字据,道,“这份字据你按个手印。” 女人识字不多,怕她写了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自是不愿按手印。 雪浓便叫个识字的丫鬟来念,字据所记不过是把前面的那几句话复述一遍,为的是,“我怕你三十两用完了,又翻脸不认,回来讹我们沈家。” 那女人心中纵使有这想法也没了辙,老老实实按下手印,领了三十两银子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