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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好疑惑,最近他没有接到任何一幅字客人说是要做送礼的。 只有他送出去的那份《祭侄稿》。 父亲和他说:“小白你看,今天我单位的人送我的,我一看这不就是你写的吗?啧啧啧,你当年字是真的好。” 剩下的陈听白一句都没听到,他耳朵嗡嗡作响,他脸色煞白,他身体往前倾倒。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秋,父亲在他床前,母亲也在。 他说他困了,父亲说困了就好好休息,别多想,别激动,好好睡一觉。 在父亲走出房间前,陈听白说:“爸,如果有好的项目,多关照关照人家吧,人家也有心了,还能投其所好。” 陈听白懒懒地在床上躺了两天,吃食都很少吃点什么,更没心思管字里的事情。他后面其实都没事了,可就是不愿意起来。父母问起来,就只说很困,想多睡会。 受伤六年,前面的几年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没心思,没心情,不复健,就躺着。父亲早就已经习惯了,只叮嘱他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又叮嘱胡聪要手脚勤快些,隔一会就要帮陈听白翻个身。 母亲倒是改不掉关心,换着法儿地给陈听白做他喜欢的吃的,好言软语地劝他起来吃点。陈听白虽然从以前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不省心的,但其实非常听母亲的话。 终于在母亲的好言相劝下爬了起来,让胡聪帮他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他想起来坐会。 卷轴还放在书桌前,他把卷轴展开,用右手来回抚摸,在卷轴最底部略有凸起。 他够过来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把卷轴拆开,里面是一张小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他本来是想给徐邵华新写一幅字的,但是那天晚上他写了很久,越写越糟糕,到后面他的右手抖得厉害,毛笔上新蘸的墨低落在宣纸上很快就晕开,特别像一张嘴在开口嘲笑。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把以前的作品拿出来,重新装裱,又写了这张小笺夹在夹层里。 曾经的陈听白无论是人还是字,都不缺人喜欢的,可能是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那么珍惜。反而是呆在暗处太久,重新被看到的时候才会连一句随口的重要都觉得倍加珍惜。 写下这张小笺,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激,和满心的欢喜罢了。 原来,并没有人稀罕他满心欢喜捧出的心意。 随即,陈听白又,他说:“哪有人送礼,送那么晦气的,我也是傻了,你根本就不懂嘛,还真信了你说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是以前就写的了,以前就有姐妹看过,只是因为是第一次真的动手写一部小说,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