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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枝头双双坐,成亲事儿细细说 (第2/2页)
样遗红呢…… 白芍越想越慌,心里头隐隐憋屈着没个着落,直到鹧鸪哨又抛出了一击,彻底让他哀心漂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个怪癖?总爱在四下无人之时,偷偷地脱下袴褶来,露出你的小花沟沟透风,嗯?” 白芍揪住鹧鸪哨衣衫的小拳头在发抖,他险些将嘴唇咬破,才艰难地吐出这句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鹧鸪哨瞅准了时机,趁热打铁,雪上加霜:“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脱下来随意乱扔的亵裤,还是天亮时,我摁着你的小腿,强迫给你穿上的呢!昨晚你就坐在我身上,一边不住地摇臀、一边哭嘤嘤地求我:‘夫君,夫君……求你别叫我穿回去……嗯、芍儿不喜欢那些个腿间束缚……芍儿就喜欢随时能被夫君插进来的舒服……’就算真是落下了点儿什么,也全落在了我的身上,你的袴褶,是等流干红泪了才穿回去的呢。” 鹧鸪哨说得绘声绘色,单纯的白少爷只有确信不疑的份儿。他哪里能想到,天底下竟还有人能脸皮厚到,将全未发生过的事,犹如亲历一般,添油加醋、诉说得如此逼真呢? 白芍泄气了,睫羽上甚而浮了湿气:“那如今该怎么办才好……你我一夜荒唐,不想铸成大错,若是叫我爹娘知道了,非以家法,敲得我皮开肉绽才罢休!求求你,我不想败坏白家名声!求求你,勿要将昨夜的苟且,泄漏出去半个字才好!” “好好好好……”鹧鸪哨边柔声答应着,边把白芍搂进怀里,捋他的“头毛”。 小兔子也不反抗了,无助地靠在男人膛上,任凭他提出过分的要求:“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白家的门风啊,就跟那白璧似的,不留一点瑕疵!来,先叫声‘相公’听听。” “相公。”小白兔心如死灰,喉同含炭。 虽则听不出一丝儿嗲,但鹧鸪哨还是挺满意的,最起码两人已更亲近了。他决意给白芍一个奖励:“诶,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去兰陵河市玩过?” 兰陵河市?白芍不知做了多少回梦,想要亲身去一趟的热闹集市。可河市从来只在阴月阴日的夜半子时才开市,爹爹说了,那里头全是一些放浪形骸的怪人,说不准还会吃人!良家的好儿女,是绝对不能往怪异的河市去凑热闹的。 作为知府,爹爹有好几回都想整顿河市,取缔掉黑河上那些船只,可却架不住那些江湖人士的无赖习性,生怕他们一怒之下,找兰陵城的平民百姓寻仇,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河市继续下去,却张贴了布告,劝告城民远离河市,莫要惹上麻烦。 说实在的,被爹娘好生养在笼里的小白兔,又怎么可能不好奇笼外的奇妙天地? 白芍总算止住了失身的悲戚,转而竖起头,憧憬起河市来:“没去过,难道你肯带我去玩么?” “嗯,相公带你去玩。你高不高兴?高兴就再叫一声,这回要甜一点儿的。”鹧鸪哨得寸进尺。 小白兔犹豫了一下,甜音还是自薄唇中泻出来了:“相公……” 鹧鸪哨将白芍攥得死紧的小拳头,缓缓捉到胸前,又轻轻拍指,诱他松开——一枚沾湿了的蔫萎花瓣,托在汗涔涔的掌心。鹧鸪哨一打溜哨儿,灵鸟儿便又飞过来,将白芍始终攥在手里的杏花瓣给衔走。 “诶……”白芍追目去望。 紧接着,鹧鸪哨便一拂袖管,气振枝梢,漫天的杏花雨纷纷飘落,化在了白芍喜出望外的讶然里。 鹧鸪鸟扑腾着双翅,叽叽喳喳地绕枝,像在庆祝主人与主人的媳妇,终于在树梢上的“成亲”了。 白芍面上的神情,犹如一滴朱砂沉入了清池,迭起一片无声的红漪。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