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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期自认这个回答没有什么问题。池朔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你这么说，他一定不会满意。”

    何期却误会了，“我对外当然不会乱说。”洛云忆身份特殊，对朋友身份的要求也很高吧。就算他本人不在意，外界肯定不会放过这些细节。

    池朔又问，“那我呢，在你心中，我是什么身份？”

    “朋友。”

    池朔单手撑着下巴，好看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人，“所以，我跟他是一样的喽？”

    何期沉默了。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他知道不一样在哪，却不会说出来。

    何期听到一声叹息，池朔揉了揉头发，再抬眸时一道精光自眼底闪过，“反正我是不会认输的。”

    “？”

    聚餐持续了很久，从晚饭吃到了夜宵，临近十一点时，众人才陆陆续续地离开。喝醉了的就靠在朋友身上，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聚餐地点离旅馆不远，众人也不打车，就这么顶着寒风钻进了黑暗里。何期将何小灰抱在怀里，也一脚踏出酒店。黑暗中，有一个人影缓步自远处走来。

    何期停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冷么？”那人道。

    洛云忆说话时，嘴里哈出一团团白色的水汽，飘飘袅袅地升到半空，让那张俊脸陷入了朦胧之中，眼前的画面虚幻得像是一个梦境。

    “你……怎么在这啊。”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诶！洛云忆没来聚餐肯定是在忙工作的事，何期根本没想到一出来就会看到他。

    “来接你回旅馆啊。”少年笑道，“你不是很怕冷么。”

    从酒店到旅馆步行需要十分钟，但在这寒冷的冬季夜晚，十分钟足够将人冻成冰棍了，更不用说他还如此怕冷。

    何期将围巾往上拉了拉，挡住了嘴巴，这样说话时水汽就不会冒出来了。

    “谢谢。”声音也变得闷闷的。

    洛云忆轻轻笑了笑，“走吧，郭叔就在前面。”

    “太麻烦你了。”何期道，“还有郭叔。”

    “恩。”洛云忆应道，“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自己开车来接你了，不需要再麻烦郭叔。”

    再过几个月，他就成年了。

    何期出神片刻，犹豫道：“真的……不用麻烦。”

    “你很困扰么？”洛云忆问他，“如果你不喜欢，那……”

    “不是！”因为怕对方误会他下意识攥住了洛云忆的袖子，“我就是觉得你工作这么忙，还要照顾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需要不好意思。”

    在何期被紧张的情绪淹没时，洛云忆不动声色地牵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