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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带着各家的孩子去。 虽说这样的宴会实质是为了相看各家的孩子,但到底不可做得露骨,因此,男子专门居一侧,女子又居另一侧,只能遥遥相望。 今日天气尚暖,云月玺的身子骨也不是太差,倒能喝点酒。 几杯酒下肚,她已经面色嫣红,双颊如染了红胭脂,但并不过火,反而似美人含羞,就连许多贵女同为女子,都忍不住往她面上看。 哪怕隔得远,对面那些少爷公子也能影影绰绰地看些云月玺的样貌,她今日穿着身白衣,上半身是纯白的纱衣,衬得雪肤花貌,齐着胸以下的下半身的裙子却大有趣味,眼看着是蓝色裙子,上面绣着精致的孔雀尾羽,但是她虽坐得端坐,春风细微一吹,裙子处微荡,便能看到蓝色裙子底下还有杏黄的裙,就连手间细细的披帛也有两条,一条孔雀蓝、一条杏儿黄。 被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好似要羽化而去,极美极妙。 云月玺的姨妈见侄女这么出色,自然脸带笑意。 平南侯夫人也笑着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妙的人儿,你可走近些,我看个清楚。” 云月玺闻言起身,正要走向平南侯夫人。 柳若颜今日本就不悦,云月玺有什么?不就有副好皮囊吗?处处都让她占了风头。 柳若颜转转眼珠,道:“月玺姐姐,你适才贪杯喝了那么多酒,小心点别摔着了,惊着了夫人。” 宴会上,莫说闺秀,就是对面那些公子少爷,都不敢喝醉,以免失了面子。 要是云月玺在宴会上贪杯,可成了什么狂徒了? 不等云月玺说话,姨妈便黑了脸,道:“若颜,你姐姐统共只喝了一杯米酒,不过沾湿唇,哪里叫喝多了?” 姨妈表面嗔怪,实则敲打道:“你这孩子还小,说话就是没大没小,下次再那么口无遮拦,姨妈就不带着你们出来了。” 她说的是“你们”,但柳若颜却知道,到时候姨妈肯定只带云月玺出来,不带她出来。 柳若颜心中恨极了,只觉天底下谁都要和她作对。 以往云月玺是个闷葫芦,任她怎么说都不还嘴,结果现在不只云月玺变得斤斤计较了,就连这个姨妈也要来敲打她。 她不就说了一句话吗?古人果然把面子看得比天还重。 柳若颜这时可完全忘了,她和云月玺的姨妈丝毫不沾亲带故,姨妈带她来已经是看在云月玺的面子上,如果她说了对云月玺不利的话,可不是不受人待见? 云月玺也心中一动,一双妙目看着姨妈。 这就是长辈吧,姨妈尚且如此,若云月玺的母亲还在世,曾经的云月玺又如何会被人欺负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