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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这句话就像是病毒一样在每一处酒楼、每一处风月馆中大肆传播。几乎每桌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模仿着叶棠的样子,用刻薄的音调重复这句蛮横之言。可想而知今日之后,长公主三个字会以怎样的频率出现在他人的口中了。 身为三师之一、学子中门徒最多的祝太师被叶棠气得鼻塌嘴歪,恨不得跳起来指着叶棠的鼻子骂:“你懂什么!” 可惜,叶棠还真就懂那些“什么”。 海禁这事于曾经的夏朝来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十几年前夏朝的皇位交接并不顺利,几个皇子的夺嫡之战搞得战乱四起。等新皇联合地方宗室总算坐上了龙椅,夏朝也已经民生疲敝、生产力连年低下。 此种情况之下外邦虎视眈眈,沿海一带的治安也不断恶化。新皇担心流亡他国的兄弟贼心不死卷土重来,不敢轻易将兵力分散。民生又不允许新皇再行募兵。在朝臣们的建言之下,新皇心一横,命令沿海一带的平民百姓往内陆后撤,夏朝相当于在明面上彻底放弃了沿海的发展。 但与海外邦人的贸易实在太有赚头。禁海令能虽是禁了百姓,却禁不了官宦贵胄。 祝太师不用说,他这一派的官员谁不染指海路上的走私?就是朝云长公主本人也是靠走私发的财。 朝云长公主下嫁第一任驸马时对婚姻生活还是十分向往的。因为成婚是父皇之命,朝云长公主成婚前并未见过驸马,自然也对驸马谈不上爱。只是天家与高门也不强求什么夫妻恩爱,双方若是能相敬如宾,那就已经是好夫妻了。 被人宠着长大的朝云长公主不光性格强势,脾气也非常不好。驸马同样是大家公子,性子也是糖罐里泡出来的。 一开始驸马还能念在朝云长公主的身份哄哄她,后来两人几乎是见面就吵。驸马年轻气盛,嘴巴上的拉链轻易地就松开了,在吵架时他无意中说出他之所以做这个驸马那是他家里的意思。 ——驸马这身份足够高,又不用入仕,即便入仕也只领虚衔。驸马能用这个身份做走私生意的担保,还不用为皇帝做事可以把精力集中在走私上,简直不要太美滋滋。要不是如此,谁会愿意娶朝云长公主这样无才无德脑子空空的女子呢? 朝云长公主这暴脾气听了这些话能不恼羞成怒?她当场就要掌掴驸马,驸马也自觉失言想要控制住朝云长公主。两人一番扭打撕扯,驸马想对朝云长公主用强的来让她听话,还说了些什么只要朝云长公主怀了孕两人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之类的话。 朝云长公主怒极恨极,挣扎时摸到了做女红用的剪刀,一剪子捅在了驸马的腰子上。跟着朝云长公主连夜进宫,驸马则在府中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