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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我也要玩。 踏上去我就后悔了。透过蹦床的网可以看见地上的泥土和石子,脚不受控制陷了下去,交织的线细而疏,人像悬浮在空中。我不敢挪动身体,只能呆呆站在那里,目睹周围的小孩来回蹦跳从我眼前路过,感受地面像起伏的浪花。妈妈大概觉得很没有面子,把我抱下来以后斥责了一顿,既说我胆小,也说我浪费钱。 魏丞禹说:“那帮我想想,我遇到过什么挫折?” 我坐过去,看着文稿纸,标题是歪歪扭扭的《记一次挫折》,我也很好奇魏丞禹有没有过什么挫折。毕竟他好像是很善于奋起斗争的人,连自己亲爸都能斗来斗去的。 最后我开口:“那你编一编吧,比如纸桥大赛,你的纸桥一开始很差……然后经过指导……”我信口胡诌,“能站一排的人,拿了第一名。” “哦对,我就借鉴隔壁班那个三角结构的纸桥,我正好当时还问过王雪滨怎么做的。”他说,“但我的黄金大桥也还行啊。不管了,先写了再说,还好高二开始就不用写记叙文了。” “那个桥是王雪滨设计的?”我问。 “是啊。”魏丞禹一边写开头一边说,“太恐怖了,成绩也是年级第一,不知道为什么来这个学校……” “真厉害。”我由衷钦佩,但也有一点羡慕和难过。 外面开始下雨了,天空是亚麻黄。几个寝室都传来欢呼的声音,离我最近的欢呼声属于李旭洋,我像被卷进潮湿的欢乐海洋。 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雨,刚开始就大到极致。天地间充斥淋漓水声,玻璃窗上一片斑驳,雨点像追逐的泪痕。我又触景生情,想到自己初中时,座位因为边良和班主任的沟通,调换到了最后一排,一个人靠窗,下雨就也能看到这样一张玻璃。 情书事件以后,一开始上体育课的时候,会有黑手从横中出现,推搡我一把。 终有一次,我站在台阶边,被直接推了下去。掉下去那刻觉得自己有棱有角,这是在削皮去肉,很疼。最后我扭到了脚,膝盖也擦破不断渗出红血丝,涌出来的时候好像在开花。 卫生室的老师很惊讶怎么会摔成这样,把我搀扶回教室的时候,问在座的所有人,体育课发生了什么。 他们口径一致,说不知道我怎么摔的。我觉得说了实话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我,就干脆默认了这个说法。 但经此一役,同学们不敢对我直接动手了,因为把握不好度的话,很容易被老师发现,此为因祸得福。 于是,最多的还是孤立和言语攻击。孤立比较简单,就是没有人和我一起玩。上体育课时,等老师说了“解散”,就会有专人负责把我拘押在器材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