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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您主要问的都是夫人这十几年来和她母亲在天宁山村生活的怎么样?而且这个叫黎闻天的人听说去年就离开村子去科考了,夫人也从未提过,想来应该无关紧要的人......” “哼!”沈淮宁冷哼一声,正身坐在太师椅上,“念!” 袁青木无奈,嘀咕着“偷看人信件不太好吧”,可一对上眼前人的眼睛,他立刻噤声,拆开信件,大概看了下上面的内容,顿时愣在原地,许久都说不出口。 “还不快念?” “这......”袁青木面露难色,“将军,这实在是念不出来,都是些酸儒书生的露骨情话,我们习武之人着实招架不住......” 沈淮宁睨了他一眼,起身夺过他手中的信。 阴冷的眉眼地扫读过书信上的每个字眼,纸张还是富有情调的梅花情笺,散发着淡淡的春意园的脂粉香气。 啪嗒一声,沈淮宁手一松,书信落到杌子上。 “哗众取宠,虚有其表,不切实际。” 肃声息止,他嗤笑一声,害得袁青木大气都不敢喘。 “不准让她知道,烧了,还有,查一下这个黎闻天。” 丢下这句话,沈淮宁转身去隔间。 “是。”袁青木颔首应着,却见沈淮宁又从隔间乔装打扮出来,打算从后门走,“将军,你这是......” “出去散散步,你不用跟过来。” 说罢,缕了下胡子,径直地从后门以轻功跃上廊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袁青木长叹一声,将信丢进炭盆里,脂粉味瞬间被银霜炭的烟火包裹,尽数湮灭在灰烬中。 他讷讷地瞧着这团灰烬,把手放在炭盆上取暖,可思索过来又觉着不太对劲...... “怎么又去散步,不会又要路过吧......” 思及此,他摇了摇头,着实想不明白。 殊不知,花瓶上的黄香梅簌簌而动,盈着雪渍融化的水珠,晶莹透亮。 御街尽头,许明奚打算寻个僻静的竹林来纪念亡母,行至拱桥,她却不知,人潮来往汹涌中,持着手杖的老者跟在她们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们。 及至竹林前,沈淮宁躲在假山后,余光瞥向,她们正与小摊贩买着些小玩意。 回想杨碧桃出去的那几日,难不成此次出来除了祭拜,还要见些什么人,亦或是和黎闻天有关...... 思及此,他剑眉蹙起,疑虑仍深。 不多时,稚嫩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妇人带着稚童经过。 小孩顶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道:“阿娘,这个老爷爷好奇怪啊!怎么鬼鬼祟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