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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復仇的天使 (第2/2页)
就愈加操控著他。 他有一種負面的想法,作別人生命中的小人,成為他們刻骨銘心的挫折,那麼至少就不會像他一樣,永遠的、永遠的馬不停蹄在犯錯。 他在尋求什麼? 一個同情,對,就是一個不顧一切的溫柔同情。 同情他的遭遇,同情他的所作所為,原來一個大魔頭所期待的只是能安心不內咎的躺在溫柔鄉裡頭。 但是對別人使壞,又豈能祈求別人輕易的原諒呢?誰能夠原諒強暴自己的人,同情強暴者的遭遇呢?上帝能寬恕的僅只是個人的罪惡感,卻無法改善兩人之間的關係。因此他斷定上帝是無能的,是信仰的奢侈品,因為上帝連他這麼一個願望都無法實現。 子爵依稀記得初次被施暴的清晨,那日窗外山頭圍繞一圈飄邈濃霧,他被一種古龍水香味刺鼻醒來,朦朧中有一個模糊身影逼近,那是誰呢?殘酷的傷害之餘他已經選擇遺忘,那是誰呢?只有采苓明白,因為那是在她年紀尚小,子爵以為她軟弱無知時所告訴的秘密,如今不能同日而語,該記得的人忘記了,應該遺忘的人卻反到成為他心中一個禁忌。 人真正害怕的暴力是什麼? 子爵認為…答案是溫柔,並且毫不遲疑的篤定,是溫柔,殘忍的溫柔。 有誰願意選擇孤獨,又有誰願意選擇犯罪,子爵不知何時赤裸的已承受這一切。 每當回憶越深刻,要看清楚那一個人的臉時,恐慌感就如影隨形讓他無法在追溯下去。 「羅潔…抱我…抱我好嗎?」 「求求妳抱我…」 子爵驚訝的發現羅潔撫摸他的方式如同那個傷害他的人一樣,那種溫柔… 總是先細撫他的髮尾,然後順著背脊來到腰部來回安撫,明明了解這樣的撫摸是種殘酷,他卻仍想任性的沉溺其中。那是墮落的快樂,而心中的刺痛感一再的明示他,他必須完成報復計畫,毀了愛夫人所精心建築的計畫。 有誰願意選擇孤獨,又有誰願意選擇犯罪,子爵不知何時赤裸的已承受這一切。 淪落到後來,他只能悲哀的想:如果一個最骯髒的人去接待上帝那應該是最強的諷刺了,神父的身分稍能平復他對這家族與世界的憤恨。 過去,他從來都不懂得怎樣去愛人抑或愛自己,他只懂得討好別人,用肉體滿足每個貪婪的慾望。他的霸氣是這麼的卑微,他的尊貴與驕傲任人蹂躪,只要是為了那個人,他義無反顧的犧牲自己。 知道怎樣的眼神表情語氣可以打動一個人的心,迷惑一個人的心,然後失去自己的心… 他對那個人說: 「你這麼愛我,是因為你愛著自己吧…」 「你答應過我你不傷害妹妹的…」 一把利刃刺過子爵的胸膛。 「你答應過我你不傷害妹妹的…」 但是那個人依舊傷害了,他選擇沉默,却只是換得忒蜜兒的不諒解。 「哥,有時我會懷疑你其實想殺的人是我,殺了我就可以償清你對那個人的愧疚。」忒蜜兒誤解了他的心,即使她選擇忍讓他所作所為,卻不清楚子爵的想望是什麼。 那是一個難解的謎啊…存在於兄妹之間的謎。 「我愛妳…這世界上只有妳是我的所有,也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子爵在內心發誓,永遠隱藏自己,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 為什麼子爵感受到自己這麼孤獨,在黑夜一個人總睡在若大的床上,讓寂寞陪他入眠。 這所有的始作庸者都是出自愛夫人的傑作,她姑息家族間彼此的縱慾,只為了「神譜」。 『有關於神的系譜和血緣,就是希臘神話裡宙斯與希拉他們龐大的神話族系。我們家族一直深信自己留著那樣的血緣,因為時代和文化因素,我們被迫消失,現在只要等到最好的時機,我們會再次顯耀於世間的……』 原來所有的故事在千年以前就已經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