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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实诚。”谢安双轻哼一声,“不怕孤降罪于你?” 邢温书态度不变:“臣方才说了,陛下圣明,故而臣相信陛下不是这般不讲道理之人。” 听他这般言语,谢安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邢二公子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比你那死板的爹和兄长要好上不少。” “不敢当,臣只是直说心中所想。”邢温书说得真诚,就好似他所言确如他所想。 谢安双只将他这话当耳边风于耳畔过了一遍,半个字的印象都没留下。 毕竟这两年的昏君他可没有白当,该有的自知之明他自然还是有的。 他踱步回到软塌前坐下,将手中酒杯递给身侧女子,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邢温书:“你既是回来当丞相,那孤可得再好好考考你对近日京城朝堂的了解。”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才意味深长地继续:“孤的朝堂可不养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邢温书拱手:“臣愿接受陛下考察。” 他应得干脆,想来是早有准备。 倒是谢安双摩挲一下下巴,没想出什么问题来。 说实话,作为一名合格的昏君,他自己好像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来着。 他神情不变,最后干脆随口道:“那孤便问你,近日来京城内可有何大事?” 邢温书思索片刻,回答:“臣回京时察觉道路人烟稀少,听闻是近日来京城中出现一名蒙面贼人,几日内已招致五人重伤,京城百姓人心惶惶。臣以为此事应是京城内亟待解决的首要大事。” 谢安双听他说完,单手搭在软榻一侧抚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清脆声响回荡在重归静谧的御书房内,似乎在思考什么。 包括邢温书在内,无人能猜出他此时的想法,邢温书也做好了再被刁难的准备。 然而好半晌后,谢安双疑惑地扭头看向一旁的老太监:“福源,有这事么?” 被他喊到的福源神色多出几分无奈,规矩上前道:“启禀陛下,昨日吏部尚书曾向陛下禀报此事,当时陛下在与身侧姑娘谈笑,最后只以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为由将尚书大人打发走,兴许是没细听。” “噢。” 谢安双面不改色地应一声,将视线重新转回邢温书身上,继续问:“那依邢二公子之意,此事又当如何对待?” 邢温书只简略沉吟片刻,规矩回答:“京城乃是陛下日常活动区域,贼人敢在京城中这般作为,并且屡屡得手,可见贼人胆量身手并不一般。臣听闻陛下平日喜好独自出宫散心,万一那贼人找到空档伤到陛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