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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啊?! 山姥切国广惊呆了,他瞪大了翡翠色的眼睛,不知所措。 靠近以后,契约的力量告诉他,这个人是他的审神者。 金发打刀被歌仙兼定折腾了好长时间,头晕脑胀地上了一堂名为审神者急救措施的课程。山姥切国广起初对歌仙兼定郑重其事地给他上这堂课十分不以为然,审神者呆在本丸里能受什么伤呢?而且主人也不一定会喜欢他这样的仿品。 得知山姥切国广态度的药研藤四郎严厉地批评了他。如果他刚被锻造出来时,能有人把审神者的性格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他就不会那种犯那种尴尬的错误了。 终于结束课程的山姥切国广在晾满被单的洗衣房前的空地上休息,虽然他对所谓的课程十分理解不能,但可以与伙伴们相处还是打心眼里开心的。 又累又疲惫的他在温暖的阳光、和煦的微风中睡着了。 山姥切国广睡得很轻,梦中有人靠近他,看不清面容,只是鼻尖传来淡淡的香味让他很安心。 那是阳光下柠檬的味道。 可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山姥切国广一睁眼,一切都变了。他不仅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被单,竟然还要目睹审神者的自杀现场,而且审神者用来自杀的工具还是他的被被。 山姥切国广愣神的这一会儿功夫,太宰治可没等他,他已经完成了自杀的最后一步,踢开脚下的小板凳,被结实的被单拧成的绳索勒住,苍白贫血的俊美容颜因充血而变得通红,细看还能看见即将崩裂的毛细血管。 啊啊啊主人!!! 山姥切国广手忙脚乱地去解绳索,可能是因为太过慌乱的原因,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怎么也解不开。 山姥切国广急得快哭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用心听课的重要性。 还好歌仙兼定来得及时,利落地割断山姥切国广的被被,把太宰治救下来,然后十分熟捻地按压太宰治的胸口,在感受到手掌下的胸腔里心脏重新恢复跳动才抹了把冷汗站起来把几条毛巾折叠起来垫在太宰治头底下。 做完这一切的歌仙兼定才注意到角落里一脸自闭状抱着被单残骸的山姥切国广。 歌仙兼定的冷汗流得更甚了。 他真不是故意的! “抱歉,山姥切,事急从权,刚才为了救主公没想那么多。”歌仙兼定灵机一动,想到了补救措施,“我可以给你换一条新的被单,反正你之前那条破破烂烂的被单早就该换了。” “你说谁破破烂烂的?” 山姥切国广哀怨地抬起头,一脸残念地说:“你果然因为我是个仿品而轻视我,我确实不如别的山姥切干净漂亮……这样就好。变得破破烂烂的话就不会有拿我去比较的家伙了。” 歌仙兼定:不!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哦!被被你很漂亮的,我一直期待着与你见面呢!” 在歌仙兼定与山姥切国广同时陷入绝望之际,一声有些沙哑但悠扬婉转的声音突兀地传出。 太宰治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眉开眼笑地同山姥切国广打招呼:“初次见面,我是太宰治。” “我是山姥切国广。受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委托所打的刀。是山姥切的仿制品。但是,我才不是什么冒牌货。是国广的第一杰作...!”山姥切国广努力埋下头,低哼一声:“你到底对我期待着什么呢!还有……不、不许叫我被被。” “这样么……”太宰治略显苦恼地把手放下,“我在审神者论坛里看到其他人审神者都叫你被被,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主人专门为了我去查阅资料…… 山姥切国广别扭地磕磕巴巴道:“不喜欢!但、但也不是特别讨厌。你要是想叫就叫吧!反正……反正你也不会听仿品的意见。”他说完别过身去,想要遮挡住自己涨红的双颊。 太宰治的手偷偷探向山姥切国广脚下断成两截的被单,被单切面整齐没有一点多余的布头,只要打个结,就能变成上吊工具。 这比重新拧一条被单要简单多了。 “主公!您又在干什么?!” 山姥切国广听到歌仙兼定咆哮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太宰治把被单打了个死结,一手拉着被单的一头努力往相反的两个方向拉。 “呜呜呜,主、主人,您可以叫我被被,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再也不别扭了,您别自杀啊!”单纯的山姥切国广以为太宰治因为他的拒绝而寻短见,真的被吓哭了。 他自责地想道:为什么自己不坦率一点?这样审神者大人就不会死了。 歌仙兼定一脸淡定:“主公他还没死……” 太宰治非常失望:“为什么我还没死呢?” 惊恐万分的山姥切国广:本丸太可怕我想跳刀解池。 *** 第二天,锻刀室。 浑身充满干劲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