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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四五遍,自己都心虚。 他耳朵竖的像野兔一样,结果两个女生边聊边收东西,已经背着包往外走了。 林维桢抿了抿嘴,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他往左前方看去,何清还坐在位子上,单手握着笔看卷子。 何清经常这样,他对下课铃免疫,如果有没做完的事,就会形成一层保护膜,把周遭的一切杂音隔开。 林维桢单手扶着桌子站了几秒钟,又坐了回去。 每天晚上都会有留下讨论问题,或是再做一会儿题目的同学。值日生也形成了默契,会先擦黑板、整讲台,再摆桌子扫地,等十点半人快走完了,最后把脏的地方迅速拖一遍。值日组长扫地扫到林维桢跟前,看他要站起来,笑道:“得啦,忙你的,就你们组干净,可省事儿了。” 林维桢笑笑没说话,他对着新摊开的卷子看了十五分钟,一个字儿没看进去。 暗恋是世上最折磨的事情之一。林维桢用余光观察着何清,每一秒都被拉长、延展,在心里百转千回,再悄无声息地落下。 十点二十分,何清终于停笔,略略往后靠了一下。 他动作很利落,一只手简简单单地挑了本书放进包里,书上夹着一根笔,没有多余的东西,另一只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棉服,准备离开。 林维桢迅速站起来,拉上了外套的拉链,“啪”地合上卷子,单肩挂着书包也往外走。两人一个从前门出,一个从后门出,刚好同时到达楼梯口。 何清看向林维桢,说:“刚出来?” 何清语气不急不淡,很自然地一句话,林维桢却听得心跳加速。 “嗯,”林维桢说,“有道题挺麻烦的,刚写完。” 楼道只留了尽头的灯,十班和十一班已经锁了门。光线有些暗,何清笑了一下,林维桢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一起回吧。”何清说。 窗户里挤进来一阵风,凉飕飕的。 林维桢迅速跟上,离何清近了两步,保持在一两节台阶的距离,忽然暖和了一些。 一所学校能有多大,教学楼离宿舍本就不远。这个点儿人不多了,路上往回走的基本都是去夜跑的、值日的,或是去小卖部买了东西的学生。 何清没说话,林维桢总是想开口,但不知道问什么,只好作罢。 总不能问“我想知道你对于芊是不是有意思”吧。 或许何清说的“一起回”,就这么简单,就是一起走回去。 可即便是这样,短短的一段路,也如吉光片羽,能在未来沉闷的一周、一个月,或者更久的时间里,被拿出来反复品尝,尝出来一点酸一点甜,还有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