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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城。” 姜焕生重复这个名字,目光忽然变得深远,似乎想起些陈年旧事,“是个好地方,几年前我也曾去过。” 余笙有些惊讶,“是吗?没听您提过,您去做什么,旅游吗?” 姜焕生翻开小本子,用圆珠笔在上面写字,“找人。” “找谁?” “我的师兄。” “找到了吗?” 姜焕生摇头。 江述说:“现在您还在找吗?也许我可以帮忙。” 姜焕生写了大半张纸的药方,字迹潦草,但已经尽量清晰,他将那张纸拿在手中,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又看一遍,“大概找不到了,师兄的旧居已经拆迁,他比我还大几岁,我甚至不能确定他如今是否还在。” 余笙不太明白,“您和您的师兄一直没有联系吗?为什么他搬家了没有告诉您。” 姜焕生的嗓音苍老浑厚,透着些许无奈,“年少时犯了错,没脸找他,现在年岁大了,想弥补道歉,都没有机会。”他看向余笙和江述,“所以趁你们现在还年轻,想做的事要及时去做,不要等老了只剩遗憾。” 确认药方无误,姜焕生将那张纸对折两下,递给余笙,“药方不是一成不变,要按你的身体状况随时调整,往后每月来一趟,我给你瞧瞧。你的病虽有所好转,但千万不能大意。” 江述再次郑重道谢:“以后我每月带她回来,多谢您,您也要保重身体,岛上没有的东西告诉我,我给您寄过来。” 姜焕生笑了下,手里盘着那块老旧怀表,“我倒不缺什么,岛上有就有,没有就罢了。” 余笙说:“姜爷爷喜欢吃桃酥。” 江述点头,“回头我给您寄一些。” 姜焕生最后给余笙抓了七天的药,装了满满一大袋,随后又在木桌下的抽屉中拿出一个深棕色的小木匣,一并递给她,“东西物归原主,我想你大概不需要我帮忙保存了。” 余笙差点忘了这个。 再次看到这个木匣,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时移世易,不过几天而已,她已经不再需要掩藏对他的思念,木匣里的东西,是这些年她全部的精神寄托。 余笙认真说:“谢谢您。” 姜焕生不喜欢道别,不再看他们,只挥了挥手便转身继续抓药。 中药袋子江述拎着,余笙手里只有那个小木匣。 两人出了后院,走到那条长廊上,余笙停下脚步,仰起头,静静凝望梁上那一片坠着红色流苏的木牌。 经过这几天风雨洗礼,木牌变得潮湿,但被雨水清洗掉表面的灰尘,更加清透干净,露出原本木头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