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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一起。 高氏眼中闪过不悦,沉着脸道:“没个规矩,何时能学学你二哥,让家里人省省心!”嘴上絮絮念叨着,却立时招来一个丫鬟,打了水用帕子给裴康擦擦脸上出的汗。 “三弟志不在此,母亲无需责怪,以咱们家的门第,也不需要他去拼什么。有他在母亲身侧尽孝,我也更放心些。” 高氏听了没做声,裴康却嘴一咧,笑得灿烂:“娘,你看二哥都这么说了!您也别老觉得我一无是处,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那给裴康净面的丫鬟脸色却忽地一变,发现了裴康头上被头发藏起来的一道伤口:“三爷,您这伤口哪儿来的?” 裴宣蹙了蹙眉,站起身看了一眼,是一道小拇指指腹长的疤痕,看起来是新伤。 高氏走到他身侧看了看,立刻变了脸色:“你又和谁打架了?还是谁欺负你了?快说!”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丫鬟婆子到处找药,裴康被拧着胳膊仍旧不肯松口,很讲兄弟义气:“娘,这就是不小心摔着了,没谁欺负我。我哥可是锦衣卫指挥使,谁敢欺负我?” “不小心?你下次怎么不把脑袋摔破了?”高氏语气恨铁不成钢,眼神却很是心疼,“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疼惜些自己,你二哥天天在外面行走,也不见像你这样,日日受伤……” “母亲,我房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我拿来给三弟用。”裴宣在一边看着,忽地开口。 “好好好,快去吧。”高氏这才分出神应了他一句,却连眼风都没给他一个。 裴宣一言不发地走出明安堂,深深吐出一口气。 小厮穆瑞在后面跟着,眼神极为复杂。 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待二爷像个客人,母子俩生分客套极了。可一瞧见三爷,满腔的慈母心肠就都表露了出来,那般的吵吵闹闹,边教训边心疼,才是真正的母子吧。 他想了快十年也没想明白,为何夫人为这么偏向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反倒对家里最本事的哥儿视而不见?十指有长短,却也不是这么大的差异吧。 裴宣撩起袖子,垂眸看着近乎让自己生命垂危的一道箭伤。 他在外办差,是从来没受过伤吗? 不是吧。 是母亲从来没关心过他受没受伤吧。 就如方才那样,母亲从来只在乎他有没有为家里争光,有没有办好差事,至于他路上有没有头疼脑热,或是有没有经历过生死艰险,她都没问过。 在更久远一点的时光里,她或许连他是否聪慧,是否能担起家族重任也不在乎。 这能算是好的转变吗?裴宣暗自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