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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家族似乎更在意。 而他与母亲一样,都是随时可被代替的工具。 穆凌对上皇帝的正面目光,无畏地问,“父皇还在等什么?一国之君的威仪,岂能遭了指摘,儿臣等父王降罪!” 皇帝冷淡垂眼,“你在威胁寡人?你以为寡人只有你一个儿子,当真不敢动你?来人,传旨!” 大监迎声来,便听口谕。 “传朕旨意!太子穆凌,痴贪妄行,枉顾君臣、父子人伦,无行无德,遂即日起贬为庶人,生不入官仕,死不入庙祠!” 此局胜败已定,陈敛在暗处收了眼,也丢下了手中的□□暗器,人性哪有至善与至恶,但成王败寇,他不会对穆凌有丝毫同情。 陈敛留下羽卫继续协助宸王,然后独自离开,快马加鞭直奔赤城。 此事解决,他还有自己的大事要办。 …… 姜娆一人在明砚阁住了三日,其实是有些寂寞的。 这里地方大,房屋规制与北蛮有些接近,都是占地宽阔,叠层而建,中间打通,明砚阁上下足足有三层,姜娆带着李嬷嬷和春杏小桃她们住进来,也不过才四个人,这诺大的楼台便显得太过空了些。 姜娆原本想搬,可又听这里的婢子说,之前陈敛一人在这住过半月,她这才换了主意。 抱着床上的那床被褥,的确闻到些属于来自陈敛身上的苦檀味,那不是寻常香料的味道,而是药味。 姜娆也是三天前才知晓,陈敛先前所受的箭伤虽已恢复,可伤的太深到底是留下了后遗症,每遇阴雨天就会阵阵犯疼,为得缓解,他偶尔忍不过去时便后敷上些草药,那类似苦檀的味道,其实都是几味药材混合散出的味。 思及此,姜娆忍不住抱着被子湿了眼睫,连后遗症都如此难忍,可想而知先前中箭之时,他该是受了多大的罪。 姜娆缩在被子里闷着脑袋伤心了好一会,接着,又悄悄地在心里算着时间,都快四日了,陈敛一点消息都未曾传来,她现在真的好想他…… 后半夜的时候,姜娆渐渐睡熟,一点未察觉房门被人打开,也未察觉到有人钻进被子,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睡眼朦胧间,姜娆是感觉到胸前有一丝痒的,她被扰得很不舒服,只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她推拒无力,只能由着痒意蔓延。 最后她实在挨不住了,因为那里不仅是痒还有被嘬的痛感,她嘤着声音下意识翻身去躲,这才得以喘息,可是,她只清净了片刻,便又感觉背后紧贴上来一堵火墙。 姜娆眯着眼睛半睁了下,当下还未完全清晰,倒是那股熟悉的苦檀味,率先从身后传来,钻进她鼻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