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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这回停下,问道,“你不怕了?” “自然是怕,可也真心想学会。” 她之前所言想参加宫中赛马会,其实并非只是借口之语,前世她谨遵淑女端庄之礼,活得很不痛快,幸而有机会再来一回,那些从前不敢做或不能做的,如今她都想勇敢试一试。 以往学了太多女红绣刺,事事按部就班,可遇见葛如烟以后,才知女子还能活成那般潇洒模样。 她思绪飘得远了,待回过神来,发觉陈敛正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 “当真是真心想学?”他问。 姜娆郑重点头,“自然认真。” 他又顿了顿,似有话不知如何开口似的。 姜娆歪头不解,等了好半天才听他继续说道。 “刚才我抱你,你可介意?” 姜娆怔了一下,不知他为何又提方才,被他眼神灼着,她突觉后腰被他摸过那处,又开始隐隐犯痒。 她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你那也是为了帮我,若非那般恐怕我会摔下马,无奈之举,怎会怪罪。” “既然如此……”陈敛听她所言,忽的收回目光,不再犹豫。 他脚步微动,遂不借任何外力地腾空起身,姜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身手矫健,一阵风似的靠在了她身后。 他竟也上了马,两人一瞬间离得太近,胸背几乎相贴,姜娆忽觉得有些耳热。 “你……” 陈敛沉默着抬手从后接过缰绳,如此双臂收拢,就好像从后拥着她一般,姿势十足的亲昵。 姜娆耳廓边也似被点着了一簇火苗,冒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芯里适时传出他的沉沉嗓音,“这样手把手教会学得快些,此番亦是无奈之举,小姐莫怪。” 无奈之举。 这句本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此番再听,竟忽而有点不清不白的感觉。 姜娆觉得耳朵甚痒,而这份痒又霸道得很,接着就从耳尖顺着往下传,她还未曾适应这个危险距离,只听他大声呼道——驾! 那匹叫银月的马儿果真听他的话,他一声下来马蹄迅速踏落,草地轻震,马身冲出,姜娆也跟着马儿疾驰的频率心脏加速跳动。 虽还是那般快,可相较和葛如烟同乘,这回姜娆却格外地心安,只因觉得身后这人能值她的信任。 两人很快跑出老远,待姜娆回望时竟已看不清院子的轮廓,她回过头来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青青原野,满心豁达舒畅。 于是,她大着胆子张开手,慢慢敞开双臂。 她自由迎着风,她想一直这般迎着风。 挣脱枷锁,得窥天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