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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隆帝自从靳遥处离开便带着元川去了黄昏时分靳遥“钓鱼”的甲板。他凝眸看向水面,目光深深,即便河面已不是紫衫宫女葬身的那一片。 近年身侧多得是劝他贤明的人,却从不曾出现这样一个愿与他同流合污的。不知怎的,经此一事,他倒真像是对这女子上了心。 “元川,你说你每日助纣为虐,今日这出你看如何?” “陛下心中已有计较吧?”元川弯了唇角,眼里有些光亮。 元川是阉人,却不是自幼便去了势的,是以如今看来依旧是身姿挺拔。不过近年身子弱了,人看着更单薄些,但那绝色的面容依旧惑人。 民间多有传言,均以为元川是兴隆帝养的男宠。实则元川年长兴隆帝十余岁,兴隆帝待他如师如友。 “想来你与朕一般都是高兴的吧,又多了一志同道合之人。”兴隆帝摸索着元川斩断麻绳时留在栏杆上的痕迹。 “陛下开心便是了。”元川垂首,目光落于身前那一滩深色的印痕处。 “开心?朕开心了,那你呢?” “奴才已不知何为愉悦。” “到底是他伤你伤得狠了,不急,等把这江山祸尽,你再去底下寻他复仇吧。” “好。” 兴隆帝这话不光是说给元川,更是说给自己的。 犹记得那年他初见元川,元川被一条铁链束着脚踝,端坐于桃树下抬手抚琴,月白的衣袍随风翻飞,一头乌发随之缱绻。漫天花瓣席卷,而后又纷纷打着旋儿坠落,落于发顶、落于前襟、再滑过嫣红的唇瓣落于指尖。 他看得醉了,躲在假山之后窥伺了半日。直到元川被那人带走,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元川那般美却为何那样哀伤。 后来他懂了,也想着救他,却又让他变得更加不堪,但那又如何呢,他们都痛恨那人,所以即便到了现在,他与元川依旧能够相互依偎。 “陛下,莫想了,往事已矣。” 他们太过熟悉,所以一见兴隆帝的眼神,元川便知道他又是忆起了那些过往。 “没事。忆苦思甜,何乐不为?”兴隆帝说罢转身,顺着夜色入了舱房。 元川没跟着,他知道兴隆帝是要去寻那女子。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眼前这个少年帝王能过的好一点,至少要能真正的开怀。 了无立在舱房门口值夜,他没料到兴隆帝会去而复返,可人已至眼前,他只得跪地恭迎。 待他抬首,只见兴隆帝翻飞的衣袂隐于闭合的门下。 屋内很暗,没有一丝光亮。 兴隆帝循着床榻缓步靠近,榻上的美人乌发凌乱地掩映着绝色的面目,香汗淋漓,嘴上嘟囔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