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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柔软的绸布把那伤口包扎上。 做起这件事来,她挺熟练,平日里和念渔玩闹,偶尔会有些磕磕碰碰,念渔觉着只是小伤,不必管,她却不认同,非得给两人都包扎了才行。这么一来二去,她不大不小也成了个“行家”。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地仔细看一看这幼兽的模样。 它闭着眼睛,一直睡着,好似已经许久不曾安眠。 但那威风凛凛的神气样子早已刻在白绵绵的脑海,她不禁自言自语般问道:“你究竟是什么呢?” 她从未在小青山看过长得这般威风的小兽,念渔机灵活泼,山鸡精敏捷伶俐,鼠精怯弱多病,她们每一个都与它不同。 当然了,它更与自己不同,用念渔的话说,她是一只呆兔子。虽然不满念渔这样的评价,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比着念渔来说,自己确实没那么机敏警惕,她天生就愿意高高兴兴的,与别人亲亲近近的,她喜欢那样。 而这幼兽却是连念渔都比不了的戒备心十足,它明明还这般稚嫩,却有着那样令人感到危险威胁的眼神。它明明带着伤,但却仍是那般威风的气势,那气势,是哪怕先前有些狼狈的外表也无法掩盖的。 可它毕竟只是只幼兽,若是没有她,也许它能不能熬得过今日都很难说。即使是现在,也仍旧不能确定它何时能好起来。 所以,自己的存在,应当是极其重要且神圣的吧。白绵绵心里为着这样的认知很是满足高兴,忍不住挂着笑凑近一些与这幼兽亲近一番。 一会儿玩弄它的耳朵,一会儿又把目标转向它的尾巴,挑起那尾巴画圈圈,白绵绵直玩得乐不可支。 直到发觉幼兽的耳朵动了动,尾巴也甩了开,似乎有些烦躁,她才见好就收地停下对它的“骚扰”。 目光落在幼兽脸上,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若是这幼兽开了灵智该有多好。 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开灵智乃是万里挑一的稀少,就凭着方才自己明显是要救它,它却充满攻击性的举动,便已足以判定,它是不通灵智的,而且,恐怕难以开化。 心里说不出的遗憾,白绵绵站起身,叹了口气,转身出去,打算寻些幼兽可能爱吃的东西来。 白绵绵刚一走,那被断定不通灵智的幼兽便睁开了眼睛。 环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觉出一种似乎应称作温暖的陌生感觉。 但这感觉也只停留了片刻,她姿态敏捷地跳下床,没有半分犹豫地往门口走。 从那人还在胆大包天地玩她耳朵时,她便彻底醒了,本想攻击,可是伴着一种略带苦涩的香味,伤口处传来丝丝凉意,很舒服快意,她明白,是那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