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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3/3页)
疼爱。而唐窈这个人,蠢的要死,她从来都把自己最强硬的一面展露出来,不肯露出分毫柔软。 即便是在方才的生死关头。 像只闭紧壳的蚌。明明是柔软、脆弱和孤独,展露出来的却是刚硬,倔强和不屑一顾。 非要逼着采珠人敲碎硬壳,绞碎血肉,才能拽出那颗护在心头的东珠。可明明你张张壳,把东珠乖乖吐出来,采珠人随手一抛,便会被毫发无伤地扔进河里。至于东珠,再育一颗便是了。 唐窈骨子里有一种偏执。 祁浔顺着皓颈,将目光移了下来,方才他掐过的那处,隐隐约约有些红痕。 他从来没想过要唐窈死。一是尚有用处,二是他觉得自己本能地会避开这个念头。方才那一瞬间的怒火,带着试探,却也不过是一时意气罢了。 如今陡然生出了一丝悔意。 也许他真的不该把这一切都算在唐窈头上。换位处之,唐窈做的并没有错。或许,若不是自己生了动她妹妹的念头,她不会想出这样两败俱伤的法子。他们本就是对立的阵营,不过为着各自的算计与利益,苟合在了一起。 可他也是人。被算计的恼怒,他折掉了那么多人,怀凌也因她受了伤,他无法做到平心静气。 “殿下?”赶来怀辰见祁浔想的入神,出声唤道。 祁浔回过神来,捏捏眉心。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刚被这女人摆了一道,吃足了教训。 “给她看看。” 怀辰气鼓鼓地给唐窈搭上了脉,他虽不喜唐窈,却也明白她对祁浔尚有用处,“无甚大事。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拖久了罢了。” 祁浔忽得想起昨日傍晚时分,他捉弄唐窈时,射下的一树兜头积雪。 活该。 心中有几分解气。 “殿下,”怀辰凝神搭着脉,眉却又皱了几分,“还有一事。” 怀辰放下唐窈的手腕,正色道,“这女魔头似乎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药物,血气有些乱。” 怪不得。祁浔心中了然。 “昨日殿下中的迷药,必定是这女魔头从南渊带过来的,这避孕的,应也是。还有昨日听怀凌说,外头显然是有人接应她,这女人究竟用的什么法子与外头通的消息?不若趁此机会,我替殿下查验一下她从南渊带过来的物……” 话说至一半,祁浔见唐窈翕动了几分的睫羽,竖指于薄唇前,示意怀辰噤声,“这事你不要管,我自有考量。” 怀辰得了命令便闭了嘴。极不情愿地从药箱中取了银针要替唐窈施针。 一针扎下,又准又狠,毫不手软。祁浔也看了出来,唐窈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他知道怀辰的医术,此番必定是在替怀凌出气。 可想想自己身后的伤,又觉得这女人所受的不过是万分之一,便瞥过眼去,也懒得管。 他原本想着,待事成之后,只将这女人的爪牙拔了,困在这王府里一辈子,时不时地饕餮品味一番也就罢了。可如今,却发现,她不但外头长着刺,里头却又藏着刀。 这样的人,绝不适合留在身边。 该利用完后,斩草除根。 他听到唐窈忍不住暗哼了一声,知她是疼醒了过来。那双秀眉蹙得厉害,还透着几分忍耐。额间是细密的冷汗。 转目见银针所及之处却不见半份伤痕。祁浔知道以怀辰的医术,知晓其中门道,日后倒也不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本不想管,可不知怎么了,突然想到,以唐窈的性子,若不是疼极,怕是绝不至于抑不住声。 祁浔蹙眉剜了怀辰一记,怀辰这才哼哼唧唧地收了手,唐窈的眉渐渐舒缓开来。 这一转念,倒想起昨夜被唐窈迷晕前,自己似折扭了她的右臂,不过今日倒未见她行动间有什么异样。 祁浔掀起袖子,果见高肿起来。祁浔抬首示意怀辰查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