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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3页)
怀凌抱剑坐在一旁,脸色铁青的隐忍着。要不是还用着这小子的医术,他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哭啼了一道,烦死了! “哭什么哭!闭嘴!” “呜呜呜,你不让人哭,呜呜,我不活了,你就知道趁着主子没醒,欺负我……我心疼主子嘛……怎么才几日就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被怀凌这一吼,怀辰连憋都不憋了,咧着嘴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怀凌深吸了口气,按了按突突的额角,心道这不是跟他较真的时候,等回去了再收拾这小子。他从怀中掏出了块儿帕子,咬牙切齿地放缓了声调,“别哭了,行不行?” 怀辰这才缓了缓,抽着气打了个哭嗝,夺过那帕子擦了擦泪,放在鼻前哧了一下,才将一把鼻涕的帕子举到怀凌面前,瓮声瓮气道:“喏,还给你。” 怀凌一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心中升腾而起的怒气,强忍着没把这小子踢下去。 “你快拿着啊,我还要腾出手来给主子上药。”怀辰白了怀凌一眼。 怀凌咬碎了牙,用两指头拈了帕子,一脸嫌恶地甩在一旁,声音从齿缝里溢了出来,“不是服了解药吗?主子怎么还没醒?” 那射入祁浔心口的银针,实际上涂了一味名叫“一线生”的密药,其乃北奕国名医傅老头儿的秘制药,是从一种蜘蛛上提取改进的毒素,无色无味,渗入肌肤后,可令人没了鼻息,身体发僵发冷,呈假死状态。但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否则人便会真的丢了性命。十分凶险,一分生机,因此得名“一线生”。而那银针是由那细作高手趁人不备在巡逻时精准射入的,虽在心口,却离心脉半寸,混淆视听罢了。但却也是极为冒险之举,只要偏一寸,祁浔必死无疑。 而这怀辰从小便被傅老头捡了回来,养在身边,得了老先生真传,后来才待在祁浔身边,是其心腹之一。也因此有些纯真心性。怀凌则不同,从小跟在祁浔身边,历练了这么多年,十分沉稳干练。 “诶,该醒了呀。”怀辰说着便拿针扎了几个穴位,祁浔的眉头渐渐动了动,刚一睁眼,就咳出一口污血来。 这一吐血着实把怀凌吓了个半死,他狠狠地剜了怀辰好几眼。 见自家主子终于醒了,怀辰倒是喜上眉梢,差点儿又哭出来,转头见怀凌面色难看,忙忍了下来,摆手解释道,“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待祁浔神智渐渐清明,他忍着四肢百骸的疼意撑起身子来,见自己已被换好了干净衣衫,明白计划应该已顺利实施,自己这是死里逃生了,他蹙眉问道:“到哪里了?” “主子,现下在追昔山。”怀凌回话道。 “怎到了山上?”祁浔眉头皱的更深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此刻该在乱葬岗附近才对。 “还不是那个女魔头,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的善心!竟然派人把主子埋了!反倒让咱们多费了番波折!多亏埋的浅,不然主子可就危险了!”怀辰鼓着腮帮子愤愤道,“别让我再碰到她!否则我非把师父留给我的毒药都往她身上洒!” 这倒是出乎祁浔的意料。想不到那唐窈还有如此好心。 不过反倒累得他们多了麻烦。 一时不知该感激几分,还是再多添几分恨意。 唐窈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身在牢狱中的祁浔还有这么一手,她以为没了祁浔,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只是团散沙,只要她稍用计谋,必能引蛇出洞,借他们想要救出祁浔的心思,再网住几个猎物,以获取更多的情报。 可惜,祁浔此人,是个走一步看百步的心性。从他一年多前准备潜入南渊做细作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出了这么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