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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第1/2页)
七汝粗鲁惯了,从未有此般温柔过,晨光泛着耀眼的金,融进桃粉似的肌理之中,盛开了满园春色。 许是真的疯了。 这几日睡得太多,折花累得想昏过去都不成,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新新旧旧的淤痕搞得到处都是,像一幅肆意泼墨的画。 七汝理好了衣衫,见人睡得不安稳,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还替折花换了干净的床单,拿来膏药打算把他身上的淤青处理了。 床上的人本来就没睡着,惊得直往那只伸过来的手臂上推,那双手没什么力气,心有余悸得颤抖,像挠在心尖儿上似的让人发痒。 “给你上药,别乱动。” “你刚也说上药……”折花被欺负狠了,嗓子哑得冒烟儿,说起话来带上几分委屈,搞得七汝连脾气也发不出来。 他心情好,不跟这人一般见识。 等上好药膏都已经是晌午了,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突然转性,七汝来找花不语弄小灶的时候,可把看热闹的白歌乐呵坏了。 小嘴儿叭叭的,要不是有花不语拦着,指不定被揍得多惨。 “我就说!怎么了!”白歌躲在花不语后面,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骂,“人家嫖小倌儿还给钱呢,你睡了师兄还白嫖,真不是个东西!” 七汝被怼得额角的青筋直抽抽:“我有说不给他个名分吗?” “你给人家还不一定要呢,瞧瞧你那脾气,瞧瞧小踏花儿,多勤劳,多贴心,啧啧啧。” 花不语突然被拿出来比较,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去看汤,然后汤勺就把七汝扒走了。 怎么觉得火莫名其妙烧自己身上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折花师兄还是很在意七汝师兄的。” 七汝扬了扬下巴,示意这话受用,让花不语继续说下去。 花不语:“……” 他硬着头皮强行扯了几句,最后被赶走了。 白歌跟着花不语被踹下了山,一路上笑得要断气儿似的,看着十分欠揍。 花不语略有些担忧:“师兄,你这乱点鸳鸯谱,怕是……不大妥当。” “谁说我是乱点的了。”白歌从袋子里倒出一把炒瓜子,分了花不语一半,“也就你看不出来了。” “折花确实脾气好,好欺负,但怎么也是天元峰弟子,他又不是奴隶、下人,你当他真是那种没有底线的烂好人么。” “……” 要不是近日搬到天元峰住了,折花真会以为七汝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 这家伙五谷不分的,完全不是伺候人的料。 但是……也不知是怎的,看着七汝笨拙又别扭地照顾自己的时候,忽然又觉得有几分可爱。 还有无奈。 真是魔怔了。 折花揉了揉额角,摆好茶杯斟上两杯香醇清淡的花茶,将茶杯推到七汝面前:“你不必这样的。” 七汝伸出的手一顿,语气登时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开春刚暖和了两天,倒春寒便来了,温热的茶水中飘出一丝丝的热气,将花香与茶香揉进空气里。 “前些日子那事,我能理解。”折花似乎斟酌了许久的说辞,以至于听着过分理智且带着冷淡,“你并不用觉得负担,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过去便过去了,当作没发生过……” 他话未说完,七汝腾地站起来,一把将人拽到了面前,咬牙切齿道:“当作没发生?唬谁呢?” 折花下意识向后挣了下,抑制住了动作,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一字一句扎得心中疼痛:“不然?你我皆是修者,何必对一个不待见的人负责一生。” 七汝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睛都快瞪得红了,他想反驳什么,可这话也是事实,在此之前,他确实不待见这人。 他重重地呼吸了好几次,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被气得牙痒痒,拽着衣襟的手按到了人脑后,肆虐地将那些故作的镇定带着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