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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谢墨也没察觉。 果然有问题,容止言眼中划过担忧,因为背对着陆肖,所以陆肖没看见。 谢墨内心震动有点大,但脸上立马笑了出来,还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陆肖,二话没说先靠了上去,师兄,容止言问我老粘着你干什么,我说我就喜欢粘着你,他就说我不对劲。 你?!容止言被谢墨气得彻底说不出话了,狠狠看着谢墨道:我看全天下也就只有陆掌门能收拾你。 谢墨回头对着容止言邪气一笑,我师兄不会收拾我的,他知道我有多乖。 容止言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隔夜饭也能吐出来,狠狠瞪了谢墨一眼后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你干了什么把容谷主气成那样?陆肖边说边伸手把人推开,越来越不知轻重,不管当着谁的面都敢这幅没有教养的样子。 谢墨顺着陆肖的动作退开往回坐到了椅子上,心中暗骂这阵疼怎么还不过去,但脸上一点破绽都没有,斜斜笑着说,我就问了点寒暑的事,他就跟我急了,我也没说他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也不知道在那里急什么。 当然谢墨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会儿随口胡诌的不久的将来就真的实现了。 我看容谷主的神色不像是为了这些事。陆肖打量着谢墨脸上的每一丝神情,他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是不管他怎么观察谢墨,谢墨都没有一丝不对劲,不管是从脉象上看,还是看谢墨整个人,跟以前没有哪里不一样。 不是这些事,是他救了寒暑的事,听他说寒暑在路途中遇上了什么不测,他路过随手把人救了回来,几百年的死敌一瞬成了救命恩人,可能就有些不知所措。谢墨本来半真半假编的很溜,最后几个字却卡了,只能囫囵用了个不太合适的词。 陆肖的目光在谢墨脸上打量了一圈,谢墨笑得跟花一样灿烂地看着陆肖,师兄,你要陪我就寝吗? 陆肖神色一顿,脸侧又开始浮现可疑的红色,不了,我还有事,你先睡。 师兄,你有什么事啊,都这个点了,你就是有事别人也都睡了谢墨站了起来跟着陆肖走了几步,笑着把人送到了门外,还斜靠在门框上看着人真走了才返身关门,然后手一挥在门上注了一道灵力,防止再有人突然闯入。 接着谢墨脸色难看地握住了心口处,刚才脸上那点红色早已变成苍白一片,太疼了,疼的好像有东西要从里面长出来。 突的谢墨惊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手有些不稳地撕开衣服,去看心脏那处,一片暗色的血红,跟其他白皙透亮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种红,红的就像是从炼狱中传来的一样。 饶是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谢墨,在这一刻也慌了。 ......是那颗种子在发芽? 谢墨脑中突然窜过这个想法,手指紧握成爪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服,目光不经意瞥过自己衣袖上的那点红色,原来红与红之间能有如此大的不同。 但本来那点喜庆在这刻谢墨看来也升起了一点厌恶。 谢墨背靠在门板上,紧紧握着衣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松开了,谢墨靠着门板缓和了一阵,然后慢步走回床边和衣躺了上去。 另一边说有事的陆肖是真的有事,他去找了容止言。 容止言正在跟寒暑不太和气的闲聊,聊的就是谢墨的情况。容止言没有想到再次讨论谢墨的时候还能被陆肖撞上,真的是见鬼了,容止言心想。 容谷主,寒掌门。陆肖跟两人打了招呼。 陆掌门是来找寒掌门?总不会是来找他的,要是找他来的就不是这个地方了。 不,我本来是想找容谷主,既然容谷主跟寒掌门在一块儿,那我正好有事一起问问。容止言觉得自己的右眉开始跳个不停,绝不会是好事。居然特意寻了他找到了这里,绝对不会是好事,右眉都跳个不停了。 陆掌门请说。寒暑看着容止言冷哼了一声,然后对陆肖应道,陆掌门有什么想问的? 是关于我那师弟的。陆肖刚开口,容止言心里就叹了口气,果然是这事。 墨公子?寒暑接话道,墨公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陆肖直视寒暑的眼睛,我想问问两位,能不能看出我那师弟有没有什么异样?我是说他的身体。 没有。寒暑回的很快,墨公子以一人之力救了整个天下苍生,他的身体我自当会格外注意,不过就从刚才来看,那颗所谓的种子应该还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陆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向容止言。 容止言微微笑着跟着点了点头,我刚去找墨兄的时候还特意把过脉,的确没有什么异样。 那你刚在房里说的不对劲是什么?陆肖反问,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容止言是说了谢墨不对劲。 容止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心里把谢墨骂了几十遍不止,已经进入梦乡的谢墨突然打了个喷嚏,陆掌门,我跟墨兄说的不对劲是一点私事。 凭着他对谢墨的理解,八成是这么跟陆肖胡编乱造的,陆掌门且放宽心,墨兄的身体我关注了二十年了,一有问题我肯定能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