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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又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四肢沉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不停地在思绪中挣扎,意识在梦境和现实中浮浮沉沉。 这时候他就会感到有个人在轻轻拍他,声音低沉,说没事了,我在呢。 那只手把他一点点拽离惶恐奔逃的梦境,拽进温暖安逸的现实。 季言礼安静下来,静等了很久,在黑暗中悄悄睁开眼。 银白色的月光水泻般泼洒如室,在奚野身上勾出一条银边. 他折着腿踩在凳子上,黑发凌乱,困得像只狗,额头抵在膝盖上,一只手规律地、轻轻地拍着他,嘴里还低声嘟囔着:“季言礼,不要怕。” 季言礼心里微动,睫毛垂着,闭上眼,良久又睁开,从被子中伸手,拉了拉奚野的手指:“上来睡。” 奚野困得稀里糊涂的,喉咙里应了一声,跪着床边就倒了下来,一头栽在他的枕头上,轰地一声,床板发出吱呀的声响。 奚野闷在枕头里,又朝他的方向侧过头来喘气,鼻梁和下颌的线条笔直英挺,浓眉微皱,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季言礼叹了口气,坐起身给他盖被子,人还没坐起来,就被奚野闭着眼一手按回了床上, 季言礼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奚野摸索着把他胡乱连着被子一起搂在怀里,大手握着他的后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季言礼愣住了,抬头看他,他还是闭着眼,像是在做梦。 浅银色的月光水一样浮动。 他轻声问:“奚野?” “学长。”奚野手心包着他的耳朵,指腹轻轻摩挲他冰凉的侧脸,像是梦呓似的,嗓音低沉难受。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走。” * 季言礼第二天就进入了发情期。 算日子稍微提前了一点,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或者身体抱恙,再加上被他的Alpha抱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酥麻,皮肤白里透红,不仅不退烧,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奚野这次标记他,破天荒的小心和谨慎,像是怕用力狠了就会咬到他的伤心事,下嘴的时候像是抿着一块嫩豆腐,轻轻叼了一下就松开了。 季言礼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但也知道这样标记不行,可能过不了两天他的发情期症状又卷土重来,到时候万一奚野不在,反而更麻烦。 季言礼低着头,病服松垮,发梢散落,虚弱的手指勾着奚野的衣服,往身上拉,嗓音微哑:“咬深一点。” 白皙纤细的脖颈低垂着,宽大的领口搭在清瘦的肩膀骨骼上,粗糙的面料衬得皮肤柔白似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