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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背古诗词什么的,你还能睡个回笼觉。 他背上书包,打了把黑色的雨伞,穿着白净的衬衫和白球鞋。 因为怕迟到,所以比平时还要提前了半小时出门,路上也没堵车,结果到的时候却早了,坐在树下等了一会儿,还有不少翰林的同学认出了他,打招呼的时候还开玩笑说今日吉星高照开考前就遇到活的学神了。 时间到了,大家都排着队,掏出身份证和准考证陆续进场,排到季言礼的时候,他手机却突然响了。 季言礼本想干脆挂了电话,天大的事也考完再说,结果一看来电是护工张阿姨。 季言礼在走廊上靠边站,轻声问:“张阿姨?有什么事能尽快说吗?” “小季啊……那个,”张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背景嘈杂,“你妈妈的情况好像很不好,我刚才听医生说,她这次应该撑不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医院也不通知你,我想着,我想着你……你赶紧过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周围的声音突然都变成了尖锐的耳鸣,剩下的话语他再也听不见了。 仿佛是拖慢了时间的慢镜头,季言礼缓缓靠在冰冷的瓷砖上,面容紧张的学生拿着文具,排着队一个个从他面前走过,进入绝对安静的考场中。 队伍到了尽头,走廊空了,监考老师慈祥地冲他招手:“快点,手机收起来,进考场了哈,别耽搁了。” 季言礼低头看着手上的准考证和身份证,照片上的他对着自己露出淡然自若的微笑。 那个坎就在眼前,但他跨不过去了。 季言礼背起包,在监考老师急促地叫喊声中,转身朝楼下跑去。 第100章 清溪医院。 到处都是刺目的洁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床底的轮子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好几个专家轮番出来跟季言礼谈,最后连院长都过来了,大意就是谢安之目前生命垂危,全器官衰竭,不救的话活不过今天,如果真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可以救,但是救完以后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她撑不过一周,而且极端的创伤性治疗可能给病人带来痛苦。 而且,谢安之自己说,不想继续了,不想开刀,不想要呼吸机。 她说,让我就这么死了吧。 “现在我们给她用了吗啡镇痛,但她还是清醒的。”医生说,“你是唯一成年的直系亲属,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季言礼说:“我想去看看她。” 他走进病房,生日那天谢安之还是言笑晏晏的,穿着大红的衣服,衬得神采奕奕,有几分是装的,又有几分是强打的精神,坚持要他离开,又有几分是因为撑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