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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易感期的时候严重的甚至会被穿上拘束衣,连头都不能动一下,而且进去的终生都难出来。 有人害怕地问:“奚野不会跑出仓库吧?” “不可能,他被打了整整六针镇定剂,六针什么概念?就算是头犀牛都给麻翻了。要我说他们应该去检查他的心率和血压,搞不好他会因为过量的药物死在仓库里。” “……猝死啊?死就死吧,他差点咬死学长,我还巴不得他死呢,省得祸害别人。” “好可怕啊这种Alpha,都没有人管管么?还好有主|席在。” “……话说有谁知道学长怎么样了?他的腺体流了那么多血,奚野咬得那么深,千万不要留下残疾啊……” 尽管打了消炎药,但季言礼还是发起了高烧,一度烧到了39度,整个人昏昏沉沉在床上,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认识他的同学一波波地来探望,学生会的、同班的、高一三班的,大家都纷纷掏出自己仅有的物资,要么是水,要么是纸,还有阻隔剂、巧克力和面包,都留给了旁边木然坐着的季以禾, 任景秋就在旁边仰着头说谢谢,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的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止不住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过会又开始流。 胖子低声拍着季以禾的手避重就轻地安慰道:“你不要难受了,你哥他发烧跟家常便饭似的,我跟你说啊,他高二烧到39度还来上学呢,我都吓死了,结果他跟没事人一样,你相信胖爷,他那个聪明的脑瓜子是烧不坏的,不影响他考年级第一哈。” 温羽弯腰走进校医院的棚子,她的手腕打了洁白的绷带,当时她和汪腾冲上去制服奚野,她的手腕只是扭伤,但汪腾实打实摔断了右腿,现在还在喊疼。 “他还在烧么?”温羽用口型问。 季以禾无声地点头,眼眶红红的,牙根咬得死紧:“我绝对不会让奚野再靠近我哥了。” 温羽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不好说什么,只劝她去休息一会,这里有他们守着。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焦虑的心情逐渐被疲惫冲散,同学三三两两和衣而眠,挤在一起睡在地上,学生组织和老师蹑手蹑脚地在空当里穿梭,偶尔发放被子和水,体育馆的灯也灭了,只有角落里亮着应急通道的绿灯。 季言礼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胖子靠在他地铺旁边的椅子上,鼾声像火车头一样洪亮绵长,头仰着靠在墙上,嘴巴微张,一条长长的透明哈喇子将滴未滴。 季言礼缓缓撑着坐起来,没想到他刚一动,貌似胖子就醒了,肩膀一颤,“诶”了一声,揉了揉眼看他:“你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