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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滴酒不沾,结果说不记得我,就不记得我了。我光给她介绍以禾已经够多的了,我也懒得跟她介绍自己了,干脆编点什么骗骗她吧?说我其实未婚先孕怀了仨什么的……哎哟多损呐。” 季言礼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乐不可支,指节抵着眉心笑得揉肚子。 奚野笑不出来,他喊:“学长?” 季言礼拍拍他的手:“我爸才是真正的人格魅力呀……你都走了七年了,妈还是会记得你。怎么竟会这样呢?我以为我在妈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的!” “季知书同志,我在妈妈的日记本里看到你了。七年前,她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死,那样就能去找你了,后来觉得为了我和以禾,可以勉强多活几年,虽然活着的每分每秒她都在痛,她计划活到以禾成年,然后就去死,那样她觉得算是对得起孩子,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你。” 一条坏了的长灯泡一直在季言礼头顶忽闪忽闪,明明暗暗。 “我从来都不知道,是我和以禾在勉强她活着,我一直以为她想和病魔作斗争呢!其实妈根本就不想斗争啊,她斗争是为了我们,活着也是为了我们,我还曾经劝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我没想到她喜欢的事情就是去死。” “酒给我呀,奚野,”季言礼拉着他的袖子笑,“我要敬爸爸一杯,敬他伟大的人格魅力,可以让妈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跟他比的。” 麻辣烫热腾腾的白雾在空中漂浮,食物辛辣的香气随着空调的热风呼呼吹过,周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其他桌子都坐满了客人,大声地说笑大声地干杯,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店员端着酒和抹布在过道里来回穿梭。 奚野沉默地抬手把瓶盖弹开,递给他:“喝慢一点。” 季言礼接过来,一手撑着下巴,闭着眼,对嘴往下灌,啤酒在瓶内翻卷出白色的旋涡,拍打着绿色的瓶底。 季言礼突然呛了一下,奚野伸手扶住酒瓶,季言礼捂着嘴狠狠咳嗽了几声,然后突然推开桌子往外面跑。 “学长?”奚野慌得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钱往桌上一丢,急忙追出去。 季言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出店外,寒风扑面,他踉踉跄跄冲到一根路灯前,扶着路灯蹲下去,然后哗啦啦吐了。 刺鼻的酒液混着胃酸从口腔鼻腔一股脑冲出,刺激得人眼睛发酸,他之前什么也没吃,吐出来也只是吐了一滩酒,呛得连连咳嗽,像是有只手狠狠攥住了他的胃,眼前全是泛花的星星点点。 奚野蹲下来,拿袖子给他擦嘴,季言礼含糊着说脏,想把他推开,奚野拎着他的后颈揪回来继续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