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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撞上冰山沉默的时候才发现露出水面的不过区区一角,像是拔起一株不起眼的嫩苗却连串带起地下黑暗中蛰伏数年的庞然根茎。 像是整个人都要消散在呼啸的风里,他心里空空荡荡的,什么回答都掏不出来,绞尽脑汁却只在脑海中浮现出季知书温和儒雅带着书生气的脸,永远停留在了一个过于年轻的年纪。 他如果看到这一幕,会怎么说呢? 他会不会说,季言礼,你这七年都做错了。 舒敏蹬蹬蹬踩着高跟鞋回来了……她讨厌跟学生打交道,尤其是不属于她们班,她不能随心所欲惩治的学生。 她跑了一趟教务处,把教导主任找了过来,哮天犬一来就伸着脖子对着围观同学大叫道:“都上课多久了还不走!在这看什么热闹呢!刚刚谁打架的!跟我过来!……” 哮天犬看见了季言礼,一拍手:“太好了,你在这里,你跟我一起来,正好省得我找人写报告了。” 季言礼破天荒地没有回应老师的要求,只是近乎迟缓和卑微地问:“我记录可以么?” 季以禾手背用力擦了擦脸,没看季言礼,只瞥了一眼姚然和张博文,故作轻快道:“真走运不是么……我哥做记录,呵,那肯定是偏向你们了。” 说完她狠狠地掉头就走。 …… 楼梯拐角一个视觉死角的立柱后面,任景秋像个蜘蛛一样扒在墙上,努力把耳朵伸长再伸长:“奚爷,我受不了了,我断断续续就听了个五六分,他们现在又去哪儿了?我听不见了?他们走了?” 奚野抱着胸,站在阴影里,背靠着楼梯道的墙,垂眸一言不发。 任景秋急了,回头拽他:“你不是听力超绝吗,你全听到了?你倒是说话啊?” 奚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知道谢安之是被猎人标记,然后洗标记,所以才一直生病的么?” “谁是谢安之?” “学长妈妈。” “我之前不知道,”任景秋沮丧地坐在楼梯上,“现在知道了……怎么竟然有这样的事,难怪他妈一直住院一直住院……学长得多难受啊?” “学长他,得多讨厌,被强行标记啊……” 奚野低声道,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上。 第50章 这场兄妹吵架的事情几乎像旋风一样刮遍了全校,在学习高压下濒临崩溃的同学像是久旱逢甘霖般投入八卦的怀抱,在场的几位勇于翘课看热闹的猛士成为了人人簇拥的目击者,传出了大概五六七八个版本的吵架内容。 但是核心爆料都是一样的。 季以禾和季言礼的关系根本就不好。 季言礼的妈妈被猎人标记过。 傅时新的命是季言礼爸爸换的。 谣传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