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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的天空高远蔚蓝,早秋第一缕微风飒飒拂过,从树梢尾端吹过操场,吹起一群学生朝气蓬勃的帽檐,像一片深浅不一的绿色波涛。 “我知道大家这两周来都很辛苦,也很期待今天作为一个圆满的终点。不过对我而言,我的军训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比起一个终点……它更像是一个开始。” …… “有一位学妹前几天问我,为什么要参加军训,为什么要做一个辛苦、疲乏、却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我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进学长团,辛苦、疲乏、毫无意义。” “最可气的是,你们是被迫的,我还是自愿的……被迫自愿的。” 全场笑得跟海浪一样停不下来,不得不靠年级主任再次维持秩序。 季言礼微笑着停了两秒,又说:“但我后来想,真正重要的不是事情,而是做事情的人。军训的意义是自己赋予的,每个人获得的学到的留下的都不一样。每一段人生都弥足珍贵,经历就是拥有,只有否定,才是真的失去。” “我觉得高中三年也是这样,无论最终高考成败与否,对诸位来说,都是青春、美好、永不回头的三年。” “预祝学弟学妹都能在翰林学习愉快,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谢谢大家。” 操场上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高一三班班长想再喊一遍口号,铆足了劲儿“一二三”都喊了出来,被教官笑着摁脑袋制止了。 台下奚野和江启锋并排站着,望着季言礼逆光中的背影,清瘦、挺拔,永远笔直,洗得脱色的衬衫衣角在风中鼓动。 “说得真好。”江启锋赞许地鼓掌。 “编得真像。”奚野瞥了一眼季言礼桌上……被遗留下来的演讲稿,抓起来一看,没一句话在稿上。 不愧是学长,教育人都不打草稿。 “你和言礼是什么关系?你认识他?”江启锋声音低沉,压着怒气,充斥着压迫感往前迈了一步,“东西放下,奉劝你离他远一点。” 他清楚地看到当时季言礼打奚野的头,打得有多顺手多理直气壮多正大光明,仿佛打得不是一个一米八五的Alpha,而是一个还没分化的小屁孩。当时江启锋差点暴起把奚野摁在地上,因为同为S级Alpha,他太清楚下一刻奚野的本能反应会是什么,但出人意料的是奚野只是抱头认错,连一丝抗拒的条件反射都没有。 奚野把演讲稿折起来往兜里一揣,翻眼看他:“江启锋,你是不是有病。” “对我直呼其名,你爸妈没教过你基本礼仪么?” “你爸妈给你取的名字,不能叫?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学长?”奚野嗤笑道,“你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