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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第一大帅逼:【学长?这是什么钱?奖励我最近干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好事儿?】 岁寒:【饭钱,上次的。】 横江第一大帅逼:【学长!你太见外了!我请客你给什么钱!】 岁寒:【你请我,我请妹妹和她的小朋友,各请各的,是我该给的钱。你不收我就从学生会办公室直接打你校卡上,行啦,别让我多跑一趟了呗。】 横江第一大帅逼:【诶好好好,我收我收还不行吗……】 横江第一大帅逼:【对了,为什么奚爷有笔记,我没有?!难道救学长没有我的份儿吗!我还在场呐喊助威了呢!那不是怕奚爷疯起来误伤兄弟我就上了啊!学长你不能偏心!】 岁寒:【我真没了,一本都不剩了,高二的笔记还有,要不你提前……预习一下?】 横江第一大帅逼:【我很受伤……】 横江第一大帅逼:【我不是你最得意的门生。】 横江第一大帅逼:【学长呜呜呜,我好不起来了/暴风哭泣】 季言礼把任景秋调成了“消息免打扰”。 真不是他不把水端平或是偏心……实在是这小话痨吵得够呛,他不搭理,任景秋都能自己阳光灿烂发来百八十条单口相声,他要是再稍微附和一下,简直能翻了天。 Lover酒吧的兼职泡汤了,他晚上九点前的时间就空出来了。 季言礼走过横江第二医院的走廊,从嘈杂的前台和探病的人群中穿过,腺体分泌科,Omega分区,一区305四床,谢安之——他和季以禾的妈妈。 二十一年前,谢安之洗过一次永久标记,从此落下了病根,整个人身体在垮掉的边缘摇摇欲坠,忽好忽坏,时而看起来像是康复了,时而又一个器官接着一个出毛病。 季言礼到的时候,病房门大敞着,八点已经医院是接近休息的时间了,一堆拎着大包小包编织袋的灰头土脸的乡下人拥在一床附近大声嚷嚷,锅碗瓢盆齐响,大行李箱占了走道。 最可气的有人身上沾染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丝丝缕缕,存在感极为鲜明。 季言礼皱着眉,不得不说了很多次“借过”才侧身挤了过去。 谢安之半靠在床头,四床在病房最里,亮着头顶的灯,辫子搭在肩头,垂着眸看书,浅蓝色的帘子半圈起床头。 “妈。”季言礼喊了一声,笑着走过去,顺手把帘子彻底拉上,勉强遮挡了纷扰。 “看什么书?这么专心?” 谢安之惊讶得抬头,立刻把宽大的病服袖口放下来遮住了手腕:“你不是在和以禾一起军训么?怎么跑过来了?你不住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