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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懵着。 什么情况。 随便就来,这也就是刚好在边樾这儿了,不是在球场更衣间,更不是在不久前的球场。 这要是被看到了,别人不当他变态都要当他有病了。 兄弟。 林一年低着头,诚恳地在心里劝它。 回去吧,真的。 啊~ 林一年想起什么,表示理解:最近太忙,忙球赛忙功课忙打游戏,没顾上帮你舒缓一下是吧。 今晚,行吧?就今晚。 小兄弟起来的突然,走的也顺利,可算下去了。 林一年站在浴室门口,扭头冲里面喊:你这儿有我的衣服吗? 刚喊完自己想起来,好吧,没有,原本有几件,前几天都被他拿回寝室了。 林一年没再喊,自顾进房间,拉开衣柜门,随便从里面扯了一身边樾的衣服。 边樾洗完出来的时候,自己穿戴整齐了,林一年也从头到脚换了身。 边樾往林一年身上扫了一眼,没废话多问怎么穿了他的衣服。 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偶尔。 从小到大,他的衣服,林一年都能当自己的,随随便便往身上套。 这不是他一直以来纵容的成果么。 林一年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回人消息,自己倒是主动说了:都湿了,借你身衣服。 顿了顿,满口不解,以前我们的衣服不是一个号么,怎么今年你的衣服比我大一个号了。 边樾往厨房走,餐桌边倒水喝:这需要你反思反思自己。 言下之意,你自己体格不长了,能怪谁。 林一年:靠。 林一年回完消息,起身,走了,去吃饭。 边樾喝着水:嗯。 林一年拿着手机往门口走,走到玄关的时候,另外一手整了整屁股后面的裤子,嘀咕:衣服大、裤子长还能理解,内裤看着一样大,怎么穿起来空荡荡的。 边樾一口水呛住。 林一年闻声回头,这有什么值得惊讶吗?都湿了当然都换。 林一年:你不能让我光着屁股穿外裤吧? 边樾还在咳,边咳边看了看林一年,没说什么。 林一年催他:赶紧吧,饿了。 边樾咳完,水杯往餐桌上一搁,目光落向玄关口的那道背影,视线从上到下,从衣服到裤子君羊主号三四零三八八二七八零 他的、他的、他的。 不出意外,袜子也是。 边樾错开目光,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视线,一切寻常,没什么不同。 - 边樾家境优渥,个人能力很强,主修金融,辅修计算机,大三便自主创业,别说在学校旁边的一栋商务楼里有自己的公司,连学校北门外的那家骨汤店都是他的。 今天中午他约了人,是学校一位教授带的研究生,也是教授推荐过来帮边樾跟一个项目的。 既是校友,又是同一个专业老师,算半个师兄弟,边樾便没把人约在其他地方,直接在他的骨汤店。 去的路上,林一年揶揄边樾:帮你跟项目的,还是师兄,你好歹请个高档点儿的餐厅。 边樾:人家没嫌弃,你倒是挑剔。 林一年顺嘴道:我这是关心人家?人家和我又不认识。 我这是关心你,怕你招待不周得罪人。 边樾轻描淡写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林一年啧道:你这嘴能说点儿好听的话吗。 你公司真开得下去吧? 这腔调,不会哪天被甲方或者共事的合作方打断腿吧? 边樾:放心,不会。 林一年嚯了一声:不瞒你说,真不放心。 边樾不紧不慢:不用不放心,对别人不这样,也就跟你。 林一年大大咧咧,一张嘴没比边樾好到哪儿去,也只对边樾如此,不会和其他朋友这么放肆。 他说:早点破产吧你。 边樾回得也快:破产了拿什么养你? 话虽瞎怼,到了店,见到那位师兄,林一年跟着边樾一起打过招呼后,半点儿没往前瞎凑,反而把人引到包厢后,热情地招待、帮点菜,礼貌周到,再把包厢留给他们,将门轻轻带上。 店里做服务员兼职收银的窦苗苗走过来:老板娘。 林一年打了个响指:扣钱。 窦苗苗抬手打嘴,问他今天吃什么。 林一年:老三样。 大骨、骨汤、白米饭。 窦苗苗:不要蔬菜吗? 林一年:不要。 窦苗苗犹豫道:还是要吧,老板说,你过来我不给你上蔬菜,要扣我钱的。 林一年找了个空位坐下,不为难她,上上上。心底哼,管天管地管我吃不吃蔬菜。 管这么细,以后对娶的老婆也这样吗? 还不跟人跑了。 边樾和人聊完,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林一年已经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