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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47节 (第2/3页)
年他第一次踏破玄关,结成紫府元婴时,便是烟雨长恨、铸下震惊世人的血案,但谁能知道烟雨楼之恨,最初的缘由只不过是为了救一个四岁的幼童而已。 在大多数人眼中本分做事的烟雨楼,实际上却是拐卖幼儿、经营风月的肮脏污秽之地,蛇刀的荆棘刺入血脉中时,他也一时失控,除却被拐卖抓捕来的无辜稚童外,所有为非作歹、助纣为虐者,不论修士凡人,蛇刀之下,没有留出任何一个活口。 于是这件事,也算是魔尊残虐的实绩之一了。 周遭一时静寂,短暂的沉默过后,段归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近日来丹蚩楼暗潮涌动,路过的修士也不似平凡之人,我楼中的星师起了一卦,说是在罗睺魔府境内,有异兽诞生。” 嗯。梅问情补充道,是一条烛龙。 “我想,要是能以异兽之血入药,配合我多年的珍藏,即便不去寂雪冰池取回尊主的藏品,也能配成药品,省去多年的修行之功,走到金丹巅峰,便可以尽快寻找元婴的关窍了。” 这个恐怕难,云雪凤还等着那枚即将诞生的烛龙蛋给她养出来个童养夫呢,雪凤凰对烛龙的期望可比其他异兽大得多了。 梅问情边想边喝茶,还体贴温柔地给贺离恨斟满八分。贺郎先是没注意,随后发觉她在自己下属面前如此安分老实,照顾他的形象,又是心口泛甜,又有点儿怕委屈了她,小声道:“不必如此,我并不在乎。” 他很久以前就不在乎自己在别人嘴里是个什么模样了。 梅问情看了他一眼,同样压低声线:“说什么呢,我这样风度翩翩、善解人意,这么一个好妻主的形象,怎么能不在乎。” 贺离恨:“……” 哦,原来是又开始装了。 他扭过头,绷着脸字句清晰地道:“你再怎么披上羊皮,也挡不住恶狼的本质,还是省省吧。” 梅问情故意这么说着逗他,着实是百试不爽,乐趣非凡。她摩挲着贺离恨的指骨连接处,动作轻柔,低低地道:“不装成你的同类,怎么把你这只小羊羔吃掉呢?” 贺离恨正跟段归说正事,闻言手指都酥了,停滞一瞬,猛地抽了回来,特意看了她一眼,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跟下属继续这个话题。 梅问情捧着脸颊,看着他一旦害羞、不好意思就泛红的耳根,无声感叹道:云雪凤,我的好弟子,这次为师恐怕要为色叛变了,你的童养夫八成要泡汤,还是继续孤寡吧。 ———— 烛龙,衔烛而照之龙也。 一条成年的烛龙,其效用跟一轮太阳差不多,可以光照万物,但这妖族顶尖血脉之一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无怪云雪凤苦苦等候寻觅。 罗睺魔府蕴有一道先天毁灭之气,地气又热,这种环境下是孵化烛龙蛋的好地方。而这枚蛋也并不是烛龙自然生育,而是一颗亘古未化的石头内所封的妖族遗物,在经过岩浆和天地灵气的加持之下重新焕发生机,只是却还没到出世之时。 第二日,段归消除了血海之光的追捕,并对外宣称已经捉到罪魁祸首、将之枭首以祭亡魂。 实际上,这位魔君殿下却亲自带着两人来到了罗睺魔府域内的计都山。这是一座活火山,内部尽是岩浆炎池,温度炽热无比,也正是异兽气息最为浓烈之处。 几人乔装改扮,掩去身份,刚一抵达计都山境内,就发觉此处遭到不少人的神识覆盖,或是仆役,或是傀儡,或者亲自看顾注意着,想要麻雀在后的人可不少,水深莫测。 梅问情也感觉到了云雪凤的气息,尽管她身在丹蚩楼,但神识意念却笼罩着计都山,本是胜券在握,但她的神识忽然触及到无法窥探的梅先生,便忍不住悄悄传音过来一句:“您来做什么?” 梅问情不忍相告,轻声叹息,没有触碰她的神识。 这座火山周围尽管有那么多人注意,但表面上却僻静无人、荒芜不已。 段归戴着斗笠,长纱垂至身前,他的面容掩藏在黑纱之下,抱着瑶琴,光以外表看,这才是真正柔弱温文,手不能提的娇柔儿郎,谁能窥得出他真正的身份? 段归先是布置下障眼法,几人的身影便从视觉上消失,他带着的人偶侍女摆开桌案,端茶倒水,虽然僵硬,倒也殷勤。 梅问情坐在桌子旁,对计都山的炎热倒没什么感觉,她注意到贺离恨的躯体和心法似乎都很适应这种炎热气候,勾着他的指尖道:“既然是个蝉,怎么还住在冷冰冰的地方?” 蝉夏鸣秋落,她是说贺离恨喜欢夏天,却还在嘴边习惯性地拐了个弯儿。 “寂雪冰池虽然寒冷,但是一处灵地。”贺离恨道,“既然是灵地,也就不挑了,常年处在舒服的境遇里,才会消磨意志。” 梅问情不得不赞同,继而反思:“你是说我过得太舒服了么?如此消磨意志,贪图享乐,真是我的过错啊……” “你又不是真心反思。”贺离恨看了她一眼,“即便如此,我也要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