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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金贵本小姐叫不得么?还是男的吗这么别别扭扭?’,所以才一直跟他对着干,但没想到他比较绝,”陆年年叹气,“我这么叫他他从来都没应过我,真是芝麻粒儿大的心眼,所以我也就私下跟别人顺嘴叫叫了。” 瑾石听了这些话后心情先是一松,接着他注意到陆年年话里的内容,不禁问道:“当年他有求于……丞相?” 陆年年弯腰有些累,干脆拿过一把凳子坐下整理绘谱:“当年我爷爷是户部尚书,阿方那时候才……十一二岁?反正年纪不大。京城里就剩一个谢崇了,谢崇那时候还没叛乱呢,但也是大权独揽,想要通过爷爷去卡北境绘阵师的支出,爷爷当然是不能应允。但阿方听说后,怕爷爷真被谢崇说动,于是亲自登门拜访,爷爷挺喜欢他的,再加上年礼一直崇拜阿方,所以就用这个理由让阿方多和我们走动,让他指点下年礼,一来二去大家就熟悉了。后来叛乱平定,阿方就当上了九曜国师,他想把绘阵司自收自支的权力要回来,需要爷爷的撑腰,所以才保持了这份联系。他当年啊……是真的不容易,又是丧父又是丧母,又经历了文王之乱,又要还没出孝期就必须独挑大梁。就因为,他是大沐当时唯一在京城的九曜了。” 这是瑾石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梁方那段经历。 元初和他被流放南乡,京城便没有了能和梁杭呼应的人,身为梁杭唯一儿子的梁方就成了北衙一脉的主心骨。 那时候他也才刚十岁,明明还是应该心无旁骛钻研阵法的年纪,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学之前他不屑的那些人情世故。 瑾石不禁有些愧疚,他因为南衙的事情缠身都会觉得自己修为遇到瓶颈、停滞不前,他能和梁方说想去北境看元初重绘山河大阵去提升修为,可梁方却被俗务缠身这么多年,他又要怎么抽身,他又要怎么去追求他的绘阵之道? “你怎么了?”陆年年看瑾石难过的模样,不解地问道,“从刚才在院子里就看到你好像有点不对劲,是胸口疼吗?” 瑾石的胸口确实在抽疼,他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对陆年年勉强笑笑:“没什么。” “你可得保重身体呀,不要太劳累,”陆年年倒了杯水送到瑾石面前,关切地说道,“不要因为年轻就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刚才那几下呼吸让蜷成一团的心舒展开,瑾石喝了口热水,对陆年年道了谢。 “不用谢我,”陆年年看他没事,就继续起来忙活,“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还没有机会进南衙呢,也……也没有机会再遇到松哥。”陆年年抿唇笑了笑,“虽然可能和松哥没办法在一起,但是……但是最起码,我们能一起绘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