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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 (第3/3页)
酒瓶再次落地,这次是从里面传来的,隔着一层毛毯,在闻月州耳边发出闷闷的响声。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顺着声音往里面走。 屋子里没有开全灯,唯一的光亮来自床前的壁灯,纪安洵就像猫儿似的躺在床边。 闻月州僵住了。 他看着纪安洵,对方被优雅精致的白色绸缎睡衣裹住了上半身,袖子长且宽,将他的手包裹起来,只能窥见指头尖。 那睡衣是故意的,只能遮到大腿的位置,所以两条细长白皙的双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 昏黄的灯光洒下,纪安洵好似从粼粼波光下探出的美人鱼,刚刚落地化为人形,衣衫不整,任他窥视。 醉了的人听见动静,轻轻地蹭过床面,半眯着眼看向床边的人。纪安洵觉得来人眼熟,索性晃晃悠悠地跪起身来,岂料床面太软,他膝盖一个踉跄,猛地向床下栽去 小心。闻月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两人瞬间贴合在一起。 纪安洵仰着头看闻月州,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若即若离地靠近他的唇。 那距离和动作都很撩人,闻月州陷入浓郁的酒香中,他听着纪安洵轻轻的呼吸,腿软,心都软了。 又在玩什么花样?闻月州用下巴抵着纪安洵的鼻尖,穿成这样,故意的? 嗯纪安洵赖在他身上,他喝多了,听不懂闻月州的话,也回答不上来,只能含糊地应着。 算了。闻月州不欲和醉鬼计较,也知道计较不出什么来,他将纪安洵摁平,好好睡,醒了再审你。 纪安洵躺下的那一瞬间就抬.脚勾住他的.腰,耍赖似地蹭了蹭,不 要命的。 闻月州这才发现纪安洵不仅没穿裤子,还穿了条纯白的中袜。他吸了口气,握住纪安洵的脚踝,想往下挣开,但那两条腿学了自家主人的坏德性,非要和他作对,不仅没被挣开,还越缠越紧。 闻月州眯了眯眼,倏地俯身将纪安洵围困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迫使纪安洵在他的眼神下无处遁形,真要闹? 纪安洵吓得抖了抖腿,下一秒又觉得这样很不威风,毕竟他才是本该占据主动的那一方,于是再度恢复原状,抵在闻月州肩膀上的手也不老实地滑下,带着故意的挑衅。 那张染了酒香的脸比平时更漂亮,此时也跟着作怪,混着呼吸往闻月州的心里边蹭,勾子似的,勾住了就不肯定,势必要一点一点地将皮刺穿。 闻月州从来就不是好人,被蹭出一身的火气后更成了混账,他捉住纪安洵不知躲避危险的手,偏脸挡住那始终保持微妙距离的唇,反守为攻,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带了火气的吻并不温柔,纪安洵被咬得有些疼,呜咽出声也抵挡不住闻月州的入侵。互相触碰的感觉让两人浑身战栗,玫瑰白桃酒液的余香混淆着混乱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连。 一记吻持续了三分钟。 被松开的那一瞬间,纪安洵偏头咳嗽出声,整张脸被憋得通红,眼下的那一圈更像胭脂。闻月州看得心生欢喜,凑过去问他:把我勾出了火,现在得意了? 纪安洵得意不起来,他忙着呼吸,水润的瞳光凝在闻月州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东西。 闻月州挨着他的侧脸,听他宣判自己的罪行。 哥,你有反应了。 那嗓音里含着糖,又甜又软,腻得闻月州心都酥了。 那三个字就是最直白的宣判,对于贪婪的人来说,不会觉得羞臊惭愧,反而像是听到一种隐秘的鼓励。 闻月州嗅着纪安洵的味道,像是豺狼盯着新鲜的血肉,哑声说:你勾的。瞧瞧,你随便招招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纪安洵好像听不懂,困惑的看着他。 你不在的时候,我能忍,你在的时候,我也能忍,但是你随便一招手,我就会立马发疯。闻月州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突然变得恶狠狠的,纪安洵,我是你的狗,饿久了,你得给点骨头吃。 纪安洵的手被捉住了。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是零,全程都不敢正视闻月州,怕极了。这时候闻月州会心软,说两句甜蜜的话哄他。 没有用,纪安洵连呼吸都控制不住。 房间里的酒香渐渐地聚集在一起,空调的温度很高,两人一边依偎着,一边鬼迷心窍。 墙壁挡住了闻月州越发失控的心跳声,合着纪安洵的呼吸一起被被困住了,他们彼此依靠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