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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支棱起来了! 第17节 (第1/2页)
懋王一时说不上话。 乌苔歪着脑袋,打量着他:“还是说,殿下觉得,妾身带不带这金钗都好看?” 懋王便点头:“乌苔带不带,确实都好看。” 乌苔便又问:“是比任何女子都好看?” 这个问题对于懋王来说,并不是能随意答上来的,他略沉吟了下,终于点头:“应该是的。” 乌苔满意,之后却突然问:“殿下可记得,曾经这么夸过哪个女子?” 懋王眸中泛起疑惑。 乌苔:“殿下,你是一点不记得了吗?” 懋王看着她这样子,若是他说不记得,她仿佛就要恼了的样子。 他略想了想,斟酌一番,终于道:“隐约记得一些,好像曾这么夸过你。” 乌苔一听,暗暗冷笑,夸我?我呸! 这定是夸过叶青蕊了。 她就觉得,他必不是那怜香惜玉的,能被他怜香惜玉的,定是那叶青蕊了,他必是那么夸过叶青蕊! 要不然怎么说起甜言蜜语这么娴熟呢! 于是乌苔无声地笑了笑,笑得柔顺,却掺了几分凉意。 懋王自然察觉了:“乌苔?” 乌苔淡淡地道:“殿下,妾身有些累了,早些歇息吧。” 懋王:“好。” 而当晚,躺在榻上,乌苔是理都没理懋王一下,她可以感觉到,懋王躺在那里,并没睡着,他估计是想和自己说话的,但是依他的性子,自己不主动说话,他估计也不想主动。 谁都不主动,那就不要说话好了。 乌苔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睡去。 她不想在懋王身上浪费什么心神了,反正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哄得差不多了,最要紧的是金子,还得尽快看看怎么跑掉。 她堂堂一个王妃,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跑了,随时随地都有人看着,怎么跑? 乌苔能想到的机会,无非是重阳节登高,或者元宵节外出游玩,以及去庵子里烧香拜佛,这些时候,她都能出去。 但是光出去也没用,她还需要知道怎么雇马车,还得知道怎么弄到路引,这些没人帮她,她是不能行事的。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以前她去吉云庵,那庵子里借住着一位叫谈婆婆的,这汤婆婆以前是个师婆,专给人看香头、相水碗的。 那时候她年纪还小,陪着老祖母母亲过去庵中,无意中过去庵中竹林,见竹林偏僻处,那位谈婆婆正捂脸大哭。 她当时不懂,就问起对方为何哭啼,对方却是不说,后来恰好庵中尼子过来,好心说起,原来谈婆婆有个儿子,才七八岁,得了重症,也没银子去看病,只怕是活不成了。 乌苔听了,很是诧异,便解下来自己裙上的佩玉,交给了那尼子,请她送给谈婆婆。 这件事,于乌苔来说,不过是无心罢了,也只不过是记得因为丢了一块佩玉而被母亲斥责。 但是几年后,她再去,那谈婆婆却带了一个小后生过来,让那小后生给她磕头,说她救了那后生的命。 她当时有些意外,觉得自己做了好事,但也没当回事。 现在她却记起来了,谈婆婆说,要做牛做马报答她。 那她—— 是不是找对方打听下这雇马车的事,兴许能多知道一些呢,自己对她有恩,她应该帮自己保密吧。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听到身边懋王突然道:“你还没睡?” 乌苔正想得入神,倒是唬了一跳。 懋王看她吓到,忙道:“我看你心绪不佳,以为你没睡着。” 乌苔看着他,便想起来睡前的事。 她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刚才确实有些使小性子,但是,那是不应该的。 她骗了懋王,懋王上当了,陷入了她一手织就的谎言中,竟把她当成了心仪之人,对她甜言蜜语。 就在刚刚,她险些也把自己骗了。 其实那都是假的,他并不会怜惜自己半分,而自己也不应该沉迷于这种虚假的怜惜中。 这些柔情蜜意,都是她骗来的,是属于别人的。 她所求,应该只是金子,再无别的了。 当想明白这个后,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是虚情,他是假意,她是王妃,他是亲王,那么她只需要哄着他高兴就是了。 于是她便柔声道:“殿下想多了,妾身并没有不高兴,妾身只是想到殿下不记得以前的事,心里便多少有些难受罢了。” 她轻叹了声,声音绵软:“若是殿下能记起来,那该多好啊!” 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到懋王正望着自己,黑眸漆黑,仿佛能看透自己的一切心思。 然而,她并不心虚。 谎话说多了,她觉得自己可以相信那些是真的。 懋王沉默良久,薄唇轻动了下,之后却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她觉得痒,忙道:“干嘛……痒……” 懋王放开手,问:“这耳上,好像有痕迹?”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