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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前者，凌漠行其实早已经习以为常。

    但对于后者这种不掺杂念的一味的看，凌漠行反倒是束手无策，甚至还有些窘迫。

    方穆建房时搞的那些小破坏和小拖延，凌漠行也不是没有察觉到。

    最简单的辨别方式就是看花瓣。

    毕竟在他出现之前，方穆建房时每每都会把自己体内的灵力压榨一空，以至于最后都必须要靠着啃花瓣来补充能量，才能勉强坚持下去。

    不过自从凌漠行以全息模式现身之后，方穆拿出花瓣的次数就变得屈指可数了。方穆这整个小人也如同木偶一般，往往都是凌漠行戳一下，他才会慢吞吞地动弹一下。

    可以说，方穆建房时做的最认真最专注的一件事，那便是逮着机会就盯着凌漠行猛瞧。

    简直像个小痴汉。

    直看得凌漠行浑身不自在。

    按理说凌漠行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但偏偏每次凌漠行想开口提醒方穆把目光收敛一些时，就会对上方穆头顶那株摇得异常欢快的小绿草。

    并且每每看到那株好似蹦迪般激情摇摆的小绿草，凌漠行便会产生一种——他正面对着一只傻憨憨抖动短尾巴的小奶狗的错觉，进而他就半个稍显残酷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以至于拖到现在，凌漠行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就会表现得如同小痴汉一般的方穆，更别提再让他说些什么提醒方穆应该注意分寸的话语。

    “大仙，今天也辛苦你了！”

    方穆颠颠地快步走到凌漠行身前，在外一向冷淡的面上此时绽开一个甜甜的浅笑。

    “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

    凌漠行微微摇头，视线忍不住落在了方穆那双仿佛亮起光芒的眼瞳上——那是只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出现的光芒。

    凌漠行下意识动了动指尖，按捺住想要拨弄方穆眼睫的冲动，移开视线问道：“你研究的丹药有进展了吗？”

    “第一个方法成丹的速度虽然快，但还是一不小心就会浪费灵材，而且特别消耗灵力。”

    说话间，方穆和凌漠行一起默契地朝着厅堂走去，他们平日里用餐就是在这个房间。

    “第二个方法虽然节省灵力，但是就算动作熟练了，成丹的速度也实在还是有限，灵材的浪费程度也就只比第一个方法好上些许。”

    方穆回屋后就坐在了充当座椅的云团上面，半个身体都陷进了绵软的云朵之中，两只手也无意识地不时抓握几下云丝。

    “根本就做不到尽善尽美。”

    对比完两个方法的优劣，方穆轻叹一口气做出最后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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